二嫂的眼神發冷,一臉憤怒的說道:“穀九歌,你不要忘記,你可是答應了娘,要好好照顧我的。”
“娘前腳剛走,你難道就要對我這個嫂嫂以下犯上嗎?”二嫂冷冷的說道,眼睛裏麵釋放著點點的薄怒。
穀九歌低低的笑了笑,說道:“二嫂真會說笑,在這個家裏麵,都是妯娌,哪裏來的上架?難道二嫂還想在這個家裏麵稱王稱霸不成?二嫂,你莫非真的忘記你姓什麼了?”
“對了,二嫂姓什麼啊?九歌更好回家不久,九歌還真的不知道,要不,二嫂和九歌說道說道?”穀九歌笑眯眯的說道,一臉的饒有興味。
二嫂的臉色變了幾變,在這個家裏麵,從來沒有人敢叫她的名字,就難她的男人二虎都不敢叫她的名字,她的名字,是二嫂永遠的逆鱗。
那名字,實在是難聽的厲害,而且還不是一點兒半點兒。
身為穀家人,就算是更好回來的穀九歌,也是沒有理由不知道二嫂的名字的,雖然當初二嫂和二虎哥大婚的時候穀九歌沒有回來,但是穀家是送了請帖過去的,白家也是給了禮金的。
那請帖上麵,可是明明白白的寫著二嫂和二虎的名字,現在穀九歌在這兒合她裝糊塗,這不是明擺著在這兒惡心她,刁難她嗎?
穀九歌開看到二嫂不說話,笑眯眯的說道:“二嫂,你這是怎麼了啊?怎麼不說話啊?是不是渴的啊?要不這樣吧,你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我就給你水喝,怎麼樣?”
二嫂用拿冷的跟冰塊兒似的眼神瞪著穀九歌,重重的哼哼了兩聲,翻了一個身,直接轉過身,不願意在看穀九歌那笑嘻嘻的臉。
穀九歌抿唇一笑,小樣,我還治不了你了。
含笑的做到二嫂的床前,聲音帶著點點祈求的說道:“二嫂,你這一病,家裏麵的活兒直接就落到了我們幾個小輩的身上,有很多的事情,我們都不懂,二嫂,能請教你一個事兒嗎?”
二嫂看穀九歌的態度這樣好,微微挑了挑眉頭,說道:“你問!”
穀九歌笑了,在二嫂看不到的地方勾了勾嘴角,說道:“二嫂,以前九歌在白家的時候,白家是不養牛的,所以九歌不知道這牛糞怎麼撿,聽娘說,二嫂撿牛糞是最有經驗的,二嫂,九歌能夠在你這兒取取經嗎?”
穀九歌笑嘻嘻的說著,看似沒有什麼問題的話,其實內力暗藏玄機。
二嫂姓牛,單名一個芬字,這名字本來挺好的,但是二嫂的運氣不太好,偏偏攤上了牛這個姓氏。
更攤上了東北這個說話咬字都是十分重的地區。
所以,這好好的牛芬兩個字,從大多數人的嘴巴裏麵讀出來,就直接成了牛糞,即使有少數人故意咬文嚼字的讀芬,但是在二嫂的眼睛裏麵,這依然牛糞。
所以二嫂自從嫁到這裏來,就從來不允許任何人叫她的名字,真的是誰敢說她就和誰急。
弄得村子裏麵的人都隻知道二嫂是二虎媳婦兒,是老穀家的兒媳婦兒,並不知道二嫂的本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