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這話說的可是有一點兒紮心,當真是在這兒捅三鳳的心窩窩。
“我這樣做,本是好意,可不能弄得三鳳和九歌結仇,要是這樣,就是我的不對了,所以我就想自己先做主,花一點兒銀錢買下幾件舊衣裳給九歌先湊合著穿。”
“這過冬的衣裳是大事兒,怎麼都要出銀子買的,但是去外麵買,哪有買自己家人的衣裳省錢啊?而且還能弄一個皆大歡喜,至於九歌的新衣裳,這個等到過年一起置辦也是不遲的。”
“但是讓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我剛剛回去拿銀子打算和三鳳談一下價錢,我用來放銀子的匣子被人動過,裏麵更是少了五兩銀子。”說到這兒,二嫂再一次哭了起來。
那一臉的自責和悔不當初,被二嫂演繹的當真是非常的傳神。
二嫂雖然沒有指名道姓的說三鳳偷了二嫂的銀子,但是二嫂的話都意識說到這個份兒上了,話裏話外,那一句不是在這兒說三鳳是小偷啊?
三鳳急的一個勁兒的跺腳,想要說什麼,但是被穀九歌用眼神壓了下去。
這麼著急反駁做什麼啊?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先看看娘的態度再說也不遲!
穀母聽到少了足足五兩銀子,臉色瞬間難看了起來,異常憤怒的說道:“是誰?是誰偷了那麼多的銀子,足足五兩銀子,這要打多少莊家才能有五兩銀子啊。”
“三鳳,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偷了你二嫂那五兩銀子?”父母的眼睛似乎會噴火,一臉憤怒的瞪著三鳳。
三鳳焦急的說道:“我沒有,娘,我可是你的親生女兒啊,你難道連我都不相信嗎?”
二嫂悠悠的看了看三鳳,狀似不經意的說道:“一說道親生的,我就想到上次六奴偷東西的事兒了,誰能夠想到,平時老實巴交的六奴,竟然能夠做出這樣的事情啊?”
早不說晚不說,偏偏在穀母微微心軟的時候說六奴的事兒,這不是故意在這兒針對三鳳嗎?
三鳳的臉色微變,小臉兒氣的通紅,但是缺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的,穀九歌眨了眨眼睛,狀似天真無邪的說道:“我剛剛回家,很多事情,我不知道,不知道六姐之前做了什麼事情,竟然能夠讓二嫂這樣的感概?二嫂,可介意現在說給我聽聽?”
六奴這個人,穀九歌的印象不是很深,她隻知道,她有一次看到六奴和三鳳一起幫助二嫂幹活,後來她看到三鳳得到了二嫂給的銅板,但是六奴並沒有,當然,也有可能是分開給的,隻是穀九歌沒有發現罷了!
但是對於六奴這個人,穀九歌的第一感覺是這個人很是唯唯諾諾,很是實誠,不是三鳳這種討巧賣乖,然後借機得到自己利益的人,倒像是那種受氣包,被人欺負的角色,這樣的人,哪裏有膽子去偷什麼東西啊?
所以,對於六奴偷東西的說辭,穀九歌保持觀望的態度,不跟風,不汙蔑,她是不會根據別人的話語來判斷一個人的,尤其這個人還是二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