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邊說邊來到穀九歌的身邊,拉起穀九歌的小手,摸著上麵那些清晰可見的薄繭,眼神閃了閃,然後一臉心疼的說道:“這麼小的年紀,手上怎麼有這麼多的薄繭?可是在白家的時候,白家人欺負你了?瞧瞧這身上的衣裳,一拉都能碎了,九歌,你在白家,到底過著什麼樣的日子啊?”
“走,跟二嫂去見爹娘,這事兒,咱們一定要好好的說一說,咱們穀家的姑娘可不能就這樣委屈了去。”說完,二嫂就強行拉著穀九歌往穀父穀母的屋子裏麵走去。
穀九歌愣了愣,這唱的是哪一出啊,這個二嫂,難不成還真是關心自己?
會是這樣嗎?恐怕又是找機會詆毀白骨,然後借機將白骨手裏麵的銀子弄到自己的手裏麵吧?
雖然心裏麵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猜測,但是終究隻是猜測罷了,而且二嫂在這個家裏麵的偽裝,也需要有一個人在穀父穀母麵前撕開,要不然,憑借穀家姐妹對二嫂的畏懼,二嫂的惡行在穀家,一時半會兒還真的得不到揭發。
畢竟穀父穀母真的太信任二嫂了,二嫂一個外來者,在家裏麵的低位,竟然超出她們這些親生的,可見二嫂多會在穀父穀母麵前曲意逢迎。
懶洋洋的跟上二嫂的腳步,她倒是真的想聽一聽,自己的這個好二嫂待會兒怎麼幫自己說話!
三鳳身上的麻醉效果已經被蟲文子悄悄地接觸,現在的三鳳已經能夠任意走動。
三鳳猶豫的看了看穀九歌和二嫂的背影,咬了咬牙,最後還是跟了上去。
來到屋子裏麵的時候,穀母正在屋子裏麵纏絲線,穀父早就下地幹活去了。
穀母看到三個人前後腳的進來,而且三個人表情各異的,有一點兒發懵,好奇的問道:“你們幾個小姐妹,這是怎麼了?”
二嫂摸著自己淚水,將穀九歌拉到穀母的麵前,漏出穀九歌滿是薄繭的小手,說道:“娘,你看九歌的手,這是在白家幹了多少活兒才能留下這麼多的薄繭啊,真真是心疼死人了,不是自己家的孩子,白家就是不知道心疼,這麼作踐咱們穀家的孩子,活該白家老大進大牢出不來。”
“白骨身為九歌的男人還讓白家人這麼作踐九歌,可見白骨這個人也不是什麼好人,當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之前我還以為白骨這孩子是多好的良配呢,現在看來,都是虎狼啊,娘啊,你可一定要為九歌做主啊。”
“九歌回來了,都不敢說自己在白家受了多少苦,可見白骨這個人給九歌的心理陰影有多大,要是您現在再不為九歌做主,等到白骨的學堂開起來了,在咱們的穀家村裏麵有了威名,那個時候再想動白骨就要掂量掂量了,人家白骨是有學問的人,這隨隨便便的說幾句話都能輕輕鬆鬆的把咱們繞進去,等到真的到了那個時候,再想為九歌討回公道,真的是難上加難了,娘,您可以定要為九歌做主啊。”
二嫂哭的上氣兒不接下氣兒,穀九歌都差一點兒信了她真的是為了自己好。
穀九歌輕輕地咳了咳,一臉古怪的看著二嫂,說道:“娘,二嫂,我能說一句公道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