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世間什麼最易變化?世間萬物,最易變化的莫不是人心!
愛之癡狂,恨時欲其死。
月缺花殘,情深不壽,在對的時候相逢,他們能夠在一起,隻是,縱是有緣,卻終究無份。
所以,這世上根本沒有任何東西是可以永恒的。
而這,也是人類最悲哀的地方之一。
伴隨拜堂的聲音響起,想起在當初洪江縣冷冷清清的院子,雖然觀禮的客人不過幾個而已,但是當時,夏小蟬是滿懷期待和幸福感的。
而此時,夏小蟬淡淡的,隻想逃離而已,至於幸福感,更是絲毫都沒有。
阮雲覺得自己曾經也許愛過淩峰,但是,愛得久了,好像就麻木了。
而他,他也許對她還有感情,但是對於感情的品質有多少,阮雲表示很懷疑。
他對她的感情,太過深沉,深沉得讓她已經生出了恐懼,已經有一種無法呼吸之感,而且他這個也很可怕,他的布局,他的謀算,隻是讓她想要逃離而已。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伴隨這聲音響起,此時,在一旁觀禮的阮柱子並阮靈兒,臉色都很難看。
阮靈兒的眼裏,更是阮雲就是勾引淩峰的狐狸精,這阮雲完全配不上淩峰,真是手段高超,不知道給淩峰灌了什麼迷魂湯,這種下賤的女人怎麼不被奸細魔人給采取了去呢?
阮柱子則心裏更複雜,他得到那一件前妻子的寶貝以後,雖然修為提升了,但是也就到現在的級別而已,要想突破元嬰,有生之年估計都很難。
而這個時候,阮雲這個之前隻是一個普通人,而一年不到的時間修煉到了金丹期,就不得不引起阮柱子的深思了。
莫非那女人其實把真正的密寶,給了阮雲?
想到這裏,阮柱子眼裏的殺意不由一閃而過。
如果他的猜測是真的話,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即使是新的宗主夫人又如何?自己的靈兒才是真正的名門淑女,比這個野丫頭不知道強了多少倍,如果不是那個野丫頭作弊,又怎麼會到了金丹期?
當然,也因為這個緣故,阮柱子對阮雲越發忌憚。
在阮柱子等人沉思的時候,此時,伴隨一聲“禮成!”,阮雲被扶入了洞房。
等進入了洞房,阮雲被淩峰找來的丫鬟放在了床上,兩個丫鬟一動不動在一旁看著她,眼睛都不眨動一下,好像眨動一下眼睛,阮雲就能直接消失似的。
阮雲又氣又悶,偏偏毫無辦法。
這個兩個丫鬟不知道什麼來路,修為竟都是金丹期,看來淩峰能掌控這些人,並不是想象中那麼簡單,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不知道還有什麼她不知道的秘密。
阮雲不敢貿然行動,隻能躺著發呆。
此時,一陣腳步聲傳來,阮雲下意識看過去,一下就看見了淩峰挺拔的身影。
淩峰的麵容上,好似帶著喜意,從來不動聲色的男人,此時在看向阮雲的時候,眸子也有些許興奮,對著兩個丫鬟揮了揮手,兩個丫鬟便轉身退下了。
等隻有兩個人,淩峰來到床前,眸子一動不動凝視阮雲,道,“雲兒,對於今天的婚禮,可還滿意?受萬人所豔羨,這,才是我想給你的。”
阮雲身子一僵,垂著眼簾,沒有說話。
淩峰忽然板正她的麵容,他居高臨下,一動不動看著她,眸子黑沉沉不見底,語氣好像溫柔到極致,但是阮雲卻感覺到了一種危險。
他說,“雲兒,我們像現在這樣過一輩子,一輩子都在一起,好不好?”
阮雲想著自己一輩子躺在床上,過著廢物一般的日子,她不由打了一個冷顫。
不,不,當然不會,她阮雲要活著,那也是有尊嚴的活著,根本不想要這種廢物一樣沒尊嚴的日子。
沒有尊嚴,她寧可死去。
淩峰摸了摸她的脖子,伸出舌在她的脖子動脈處舔了一下,阮雲一個激靈,身子抖擻得厲害。
淩峰身子頓了一下,修長的手指忽然點燃了一口仙家致幻的逍遙散,深深吸了一口,吐出一圈子煙霧,淡淡道,“怕我?”
阮雲眸子沉了沉,並不看他,也沒有說話。
淩峰輕笑了一下,笑聲突在室內響起。
在阮雲一動不動的時候,他再次用力板正她的臉,破使她看著他。
灼熱的氣息噴過來,他危險邪魅的氣息撲麵而來,“阮雲,在以前,你從來都不怕我的,不但不怕我,甚至求我,靠我那麼近……阮雲,你曾經願意為我做任何事。”
他聲音說到最後,漸漸低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