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饑餓已久的旅人一下得到甘泉,糾纏住她的嘴唇,反複品嚐,不能自己。
她一愣以後,開始用力掙紮,奈何他太過強壯,一時,她的掙紮竟好像越發讓他刺激興奮,他的吻越發狂野和急切了。
他的胳膊緊緊禁錮著她,以此作為支撐,身子並不完全壓住她,身軀相互糾纏,漸漸的,她覺得自己好像在飛舞,一種快樂的情緒在全身蔓延,她漸漸失去力氣,手指不由被他放在頭頂,交由他掌控……他變得危險極了,他想要她,那熱度和硬度一動不動抵在她,親吻越發不能自己。
在她正在掙紮的時候,忽然,他一下放開她,居高臨下,一動不動看著她。
“雲兒,你想要我!”
他說的是肯定句,語氣波瀾不驚,但是內容卻讓她心驚。
他站起身,道,“我現在去洗個澡,在我洗好澡以前,你考慮清楚,如果不要我,就再也不要出現在我跟前,如果要我,就留下來,永遠留下來!”
轉身,赤足直接出去了。
隻留下她身子癱軟,心情悸動。
淩峰離開以後,過了一會兒,阮雲這才回過神。
而回過神以後,耳邊,則反複響起淩峰的話倆。
“你考慮清楚,如果不要我,就再也不要出現在我跟前,如果要我,就留下來,永遠留下來!”
這話是什麼意思?留下來?永遠留在他身邊?
離開,永遠也不再見他這個人?
一想到這個可能,不知怎麼的,腦子裏立即出現淩峰眸子黑沉沉看著她的模樣。
她心裏一驚,不由後退一步,臉色變得有些慘白。
她對他,竟是不舍了嗎?
對於男女之間那點事再也不相信的她而言,這樣的感情,還不如平平淡淡的維持朋友的情誼來的強。
想起前夫的絕情,她眸子眨了眨,雖睫毛低斂,但到底,還是做了決定。
起身,她輕輕推開門,離開了他的房間。
這一晚,阮雲躺在臥室良久,睜眼閉眼,腦子裏總是出現淩峰洶湧澎湃,好像要一口吞掉她的那個吻。
這吻好像生了根,他專注看著她的眸子好像跟著發了芽,投入她的影,竟再也無法從她心口剝離似的,一路糾纏,舍不得離開。
阮雲直到後半夜才睡過去。
不過剛剛天亮,她一下就醒來了。
醒來以後,她沒有多想,一個翻身,就身去廚房做早飯。
等她早飯做到一半,在屋子外傳來開門的聲音,阮雲忙走了出來。
“淩峰,你要走了?這麼早……”
他淡淡看她一眼,麵無表情,“阮雲,記住我昨天晚上說的話,這是你自己的選擇。”
“我……我……”,她心裏苦澀,麵上頓了頓,倒是下定了決心,道,“我這是給你做的最後一次早飯,你……能吃了再走嗎?”
他目光如刀子,一動不動看著她,“不必!”
說著話,便轉身要離開,她急了,忙道,“你再等等。”
他身子一僵,一動不動站著。
她急匆匆從屋子拿出做好的那一雙布鞋,因自己的選擇,到底低了聲音,道,“淩峰,這是我給你做的鞋子,你……你回家的時候穿布鞋吧。”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拉開門,“砰”的一聲,轉身離開。
阮雲盯著那門檻了看,苦笑一下,轉頭,正打算回臥室收拾東西,結果一回頭,就見啞婆婆正站在背後,目光陰沉沉的看著她。
不知是否她的錯覺,她老覺得啞婆婆的眼裏,剛才竟有恨意一閃而過。
她自然做菜做飯,都有啞婆婆一份的,怎麼這人對她有恨意?
她正在細看,啞婆婆卻如平時馱著背,拿起一旁的帕子,開始在地上擦地板。
剛才難道是她眼花了?
“啞婆婆,我走了。”
她沒有多管這個啞婆婆,回屋子把自己的幾件衣服並背包收拾好,便轉身離開。
阮雲一個人生活習慣了,一個人安靜聽聽音樂,唱唱歌,聽著音樂跳跳舞,品茶,做美食,一天還是很容易打發的。
接下來的幾天,阮雲都在家裏等待圖書館的通知。
不過,讓她驚訝的是,連續數日,圖書館竟都沒有消息。
而她真正等來消息的時候,她卻一下傻眼了,圖書館來了一個新管事,不過,這個管事卻一下開除了好幾個人。
這些人裏麵,除了劉豔,還有她。
阮雲又失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