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以後,洛陽才恢複了原先的光景,隻是人卻沒有原來那樣多了,死了大半的人,雖然恢複的差不多,可百姓們的情緒卻是不能那麼快恢複過來,這些日子大家修整完畢,也要進行下一步計劃了。
這些年來,沐靈幾人和朝廷大軍一直在對抗,然而卻隻占領了大魏一半的城池,餘下的地方卻還是在南風裕手裏握著,那裏的百姓們依舊是民不聊生,也有不少人因為忍受不了南風裕的暴政而想盡一切辦法逃離那裏,來到沐靈幾人占領的地界,也的確是得到了保護和生活的恢複,總之南風裕現在已經沒有多少民心了,也可以說他早已是個名義上的皇帝了,空架子而已,不說這些年來丟掉的兵力,就是最近苗疆的戰事也讓南風裕慘敗,如今也是‘趁火打劫’的最好時機了。
說起來這些年南風裕做出的豬狗不如的事情也不少,壓榨百姓,修建各種各樣的東西,可這次南風裕策劃出的瘟疫卻是叫沐靈幾人徹底的怒了,若是戰場上的士兵如何戰鬥也都是正常的,可那些百姓無辜,就連那些死去的朝廷大軍也委實是不值,死後卻還有被利用一把屍體,導致整個洛陽民不聊生,是可忍孰不可忍,現下是無論如何都忍不了了。
五月,沐靈幾人領著大部隊士兵一路占領了除了京都以外的所有城池,如今南風裕已經不算是個皇帝了,大魏隻剩下了京都歸南風裕所有 也許害隻是暫時的,城主都算不上了,不過在打到南風裕老巢之前,沐靈幾人還要做一些事情。
他們分成了幾批人到了大魏各地,均是有著南風裕陵墓或是行宮的地方,目的便是要毀了那些勞什子陵墓,所有的百姓都很歡迎,甚至還幫助著一起砸當真是痛快的狠了。
很快,京都也淪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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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的大臣們大勢所趨,不是來投奔了沐靈幾人便是帶著家財逃走了,一時之間經沒有真正忠心的人留在南風裕身邊了,忠心為國的早已心寒,畏於強權的有都是牆頭草,百姓們打開大門迎接沐靈幾人的歸來,如今南風裕一個人在宮裏孤立無援,當真是淒慘的很。
一眾內監宮女也一樣全部逃跑,那些妃子們也都摘下了麵具卷了金子珠寶逃向宮外,南風裕就站在禦花園裏看著來來回回經過的人們,這種場麵他是早就料到了的,他們仿佛看不見南風裕一般兀自逃跑,甚至有個內監撞了南風裕一下都沒回頭,南風裕提起了劍,刺進了那內監後心。
瞬間,鮮血噴薄,尖叫的,逃竄的,到處都是恐慌的聲音,臉上染血的南風裕看了倒在地上的內監一眼並一腳踢在他身上,南風裕使的力氣很大,致使那內監在地上滾了好幾圈,頭顱擰成了詭異的角度,眼睛死死的盯著南風裕看,南風裕麵無表情,那些鶯鶯燕燕長的原來都是不一樣的,相似卻又不同,原來摘下麵具來看,她們並不是曦兒,也不願意做曦兒吧。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陛下如今落得這種境地也是咎由自取,怨不得人。”周公公和孫公公在一旁說道,南風裕回頭看向他們,內心卻覺得十分的諷刺,他們說的一點錯都沒有,果然是他咎由自取。
“你們師徒二人怎麼沒走?”南風裕拿著還染著血的劍在周公公和孫公公眼前晃了晃說道:“就不怕朕發瘋殺了你們?”
周公公和孫公公也沒什麼反應,隻是說道:“我們效忠於南風家,可卻也眼睜睜看著陛下毀掉這江山可卻依舊無可奈何,更是無顏見先帝了,現在就算陛下殺了我們也是我們的解脫了。”
他們說的大義凜然,南風裕缺嗤笑了一聲說道:“何必假裝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呢,之前看著朕做那些事你們卻沒勇氣阻止也沒勇氣去死,你們還不如那幾個打進來的人的,他們可以打著為民除害的由頭來把朕趕下龍椅,你們呢,兩個閹人也隻會嘴上說說而已。”
孫公公和周公公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最後隻是歎了口氣,雙雙撞上了一旁立著的青玉廊柱,南風裕看著那兩人,心裏滋味很不對,終究是他逼死了那些人,他還真是罪孽深重,有這樣的下場也是他預料到的,其實從一開始他就覺得用這天下來為他跟曦兒母妃陪葬了,一開始也料到了自己死後必定遺臭萬年,不得好死,可南風裕早就不知道該要怎麼活了,盼著那些人快些來,這樣也就解脫了……
不知過了多久,宮裏能看見的地方竟然隻剩下了南風裕一人,整個皇宮不是一般的大,可這樣大的地方卻隻留下一人,說不出的詭異可怕,南風裕走著走著,卻又發現了人煙,是冷宮,那裏的人全部是被他或是先帝厭棄的妃子,也許是犯了錯,也許是無辜被害,可無論是什麼原因,解釋一片淒慘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