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用力的點了點頭,南風裕大怒,派人找出了藥水把那女人的人皮麵具摘了下來,一看,不正是自己的一位啞巴貴人!
那貴人之前看上她便是因為她的眼睛生的與瑾雲郡主極像,戴上了麵具就更加相似了,南風裕自己竟是一時之間分不清這一宮的女人誰是誰了,就像霍茗喬說的,她自己有意混淆,就讓人鑽了空子,南風裕氣的一掌劈碎了梨木桌子,嚇的那貴人直打哆嗦。
南風裕看著那貴人更加生氣了,惡狠狠的盯著她看,最後甚至是抽出了腰間的佩劍,一劍刺入了那貴人的胸膛。
瞬間便到處都是鮮血,南風裕拿帕子擦了擦手,對著一旁的周公公說道:“她是病死的。”
那周公公派人清理了那貴人的屍體,什麼也不敢多說,現在的南風裕真是殺人如麻,一個心意不順,一旁的人就都要跟著遭殃了,現在要想在他身邊好好的活著還真是困難了。
之前安排這貴人來頂替皇後的時候雲林是看著她不會說話,好處理一些,看著南風裕現在的樣子,也隻能看這貴人的造化了,現在這個時候真是無法一切都想的周全,想要活命便要不擇手段,即便是讓那女子無辜送了命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了。
現在這個時候對對錯錯的不過是為了大家都好好的活下去,隻能期盼早日送走現在這動蕩的時代,以後便不會有這些無謂的犧牲,也不會平白無故的便必須害人性命了。
一路上馬不停蹄的往洛陽趕,也飛鴿傳書給了沈鈺他們,讓他們不要太擔心了,隻是這一路上倒是沒有那麼無聊了。
隻是因為這一路上已經不知道是雲林和霍茗喬第幾次鬥嘴了,他們倆是決定去洛陽幫沐靈幾人造反去的,因為他們走後也沒什麼可以做的了,報團一起造反好歹還有個保障,更何況他們也有為國為民的理想,隻是沐靈和蘇言狄都沒想到這雲林和霍茗喬之前就是認識的,更沒有想到竟然還是冤家。
兩人爭吵的原因總是莫名其妙的,比如這次,便是因為雲林駕的馬車顛簸了些。
“你能不能好好駕馬啊,這麼顛你想顛死我們啊!”霍茗喬不滿道。
沐靈之前覺得雲林還是挺有風度的,不知為何遇見了霍茗喬就分分鍾炸毛,聽了霍茗喬這樣說他立馬不樂意了。
“你行你上啊,可別忘了我們現在是在逃命,還挑這挑那的。”
於是霍茗喬一個不開心便抓著沐靈跳下了馬車,沒錯,就是跳下去的,這霍茗喬竟是會功夫的,她的舉動大家都沒反應過來,沐靈還好是會功夫的,要不然非得摔死,那霍茗喬攔在馬車麵前,雲林和蘇言狄一驚,立馬勒馬停了下來。
“幹什麼!瘋了不成!”雲林怒道,霍茗喬也不甘示弱,說道:“我來就我來,你們倆個上裏麵坐著去,我和沐靈駕馬!”
沐靈不太明白為什麼好端端的自己就被拉了過去,知道上了馬,還沒怎樣就被霍茗喬拉了過來,霍茗喬一揮鞭子,那馬瞬間狂奔了起來,沐靈嚇了一跳,趕緊也控製自己的馬,萬一自己的馬嚇著了可就麻煩了。
這一係列動作幾乎都是靠著沐靈的本能,還好身體素質過硬,才跟上了霍茗喬神經兮兮的行為,現在沐靈幹什麼都靠著本能,越來越不用思考了。
車裏的蘇言狄看著沐靈這呆愣又無奈的樣子就覺得好笑,沐靈從前壓力太大了,幹什麼都是習慣費腦子,現在能夠和霍茗喬這樣釋放一下也挺好,反正惹了什麼麻煩也有自己罩著呢。
雲林無奈的歎了口氣,對於霍茗喬他是沒有辦法的,這兩天一直吵吵鬧鬧的竟是想起了少年時候,想起那時候的霍茗喬是那麼的活潑靈動,竟是不忍心用重話傷她。
那個時候的霍茗喬還是天真爛漫的一位小女兒家,雖然喜歡爭強好勝,卻不似她在宮裏一般,時而尖酸刻薄,時而陰冷至極,現在出了深宮的霍茗喬很好,真的很好。
霍茗喬駕著馬車,也是想起了少年時遇見的翩翩少年郎,那少年鮮衣怒馬,自己一見便是心生好感,便是不顧一切的跟在他身邊,那時候不知什麼叫做丟人,全心全意的要跟著他,可是卻不想最後竟然是個這樣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