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浩土,廣闊無邊。秘境幽幽,人不得知。
陀陽山脈巍峨雄峻,連綿不斷盤踞了幾萬公裏。它的主峰陀陽峰更是高聳入雲,直插天際。遠遠望去,半山腰處雲似白練,橫斷山峰。山上植物繁茂,各種奇珍異獸奔跑其間,靈藥珍植遍布其中。霧氣流轉,彌漫了整個樹林,更為陀陽峰添了幾分神秘。
峰頂卻是白雪皚皚,寒風凜冽,鮮少有動物存活。然而,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在峰頂的最高處卻有一處世外桃源。陀陽峰頂呈“凹”形,在“凹”形的底部形成一條山穀。不同於他處的寒冷,幽穀內四季溫暖如春。而在這裏卻隱藏著一個傳承已久的修真門派。
紫雲派本來並不是避世隱居的。門派剛剛創立時,正是修仙盛行的時代,出現了大量優秀的修真者。他們均以飛升為目標,聚天地之氣,逆天而行,悟天道,破雷劫,終成大道。門派的創始人是曾叱吒整個修真界的紫雲真人,紫雲派作為四大修真門派之首,也曾占據著一塊靈氣十足的風水寶地。但是,在阻擊大陸上另一個強悍的種族——妖族的侵犯中,包括紫雲真人在內許多紫雲派高手都相繼戰亡。雖然將來犯的妖類打回妖界,紫雲派卻也受到了重創,並與妖族結下了深深的仇怨。於是,為了門派的存活,紫雲派臨危受命的第二任掌門選擇了帶領剩餘的門人避世而居,一是慢慢恢複元氣,二是躲避妖族。至此,紫雲派也慢慢淡出了人們的腦海。
紫雲派距今已經經過了數萬年的傳承。對於第二任掌門留下的門規——不準入世,也完美的遵守了近數萬年。隻是,時隔久遠,對於第二代掌門定下的門規,卻一直讓紫雲派代代的掌門疑惑不已。修真者的本質畢竟是人,沒有優質的弟子,也就無法將仙法傳承下去。近千年來,雖然修真界不複遠古時代的輝煌,卻也慢慢恢複了繁榮。一個個修真門派如雨後春筍般一一冒出,爭奪大陸上靈氣充足的地盤,開辟洞府,廣收門徒。優質的弟子越來越難尋,讓新立為掌門紫贏真人苦惱不已。雖說祖師的門規不可違背,但是也要這門規能夠保存門派才是。修真者雖是修仙,仍離開不開人的本質,也有著一樣的欲望和野心。何況修真者本就是逆天,修的是道,亦是盜也。因此,這道門規隨著那個時代的久遠,在經受著嚴峻的考驗。
紫雲派有一至寶,是紫雲真人當年留下的鎮派之寶。也是這個鎮派之寶保證了紫雲派數萬年的生生不息。這日,紫贏真人發現珍寶閣的陣法被人觸動。等到他趕到時,他發現紫靈珠——也就是鎮派之寶,被盜了。他並沒有慌張,拿出掌門令牌輸入真氣,感應靈珠的下落。不過片刻,他就知曉了紫靈珠的方位。
“炎炙,將紫靈珠交出來!”紫雲殿上空,身著廣袖長服的紫贏掌門禦劍而行,腳下一轉,便擋在一人麵前。
與他懸空而立的是一魁梧的男子。男子身著與紫贏掌門相似的道服,隻是顏色稍淺。身上纏繞著青色的火焰,火焰忽明忽暗,詭異非常。男子臉龐棱角分明,須髯如戟,麵目張狂,眉眼間帶著狠厲。與他相比,紫贏掌門倒顯得單薄了許多。
“哼!憑什麼讓我交出來!誰人不知我是師尊命定的掌門人,是你這欺師滅祖的小人謀害了師尊,又搶了我的掌門之位。否則靈珠早就交於我保管了!你有何臉麵向我討要?”炎炙冷笑一聲,不等紫贏掌門回話,首先發難,身上的青色火焰猛的一竄,直奔紫贏掌門而去。火焰有如數條陰冷詭譎的毒蛇,吐著芯子,看著就讓人頭皮發麻。炎炙身上的火焰是有名的地火——青火焰,火焰溫度不高,卻異常難纏。紫贏掌門並不硬抗,禦劍閃開。炎炙不給紫贏掌門喘息的時間,又拿出一張紫色的符籙,輸入真氣,化為九道閃電向紫贏拋去。紫贏無奈,隻好提起劍,先解決這道礙事的雷符。
炎炙看準這個機會,將真氣輸入腳下的劍中,速度猛然加快,越過紫贏掌門逃走。等到紫贏掌門解決雷符,轉過身來,炎炙已不見身影。紫贏並不著急去追,靜立空中。不過幾息之後,幾個身影驀地來到紫贏身邊。三人兩男一女,其中一人說道“掌門,可要派人去追?”紫贏淡然說道:“不必了。我一人足以。紫笛你暫管派內事物。紫醫、紫裳你們輔助紫笛。”“炎炙向來奸詐狡猾,還請掌門萬分小心。”身著淡黃色長裙的紫裳仙子美眸盈盈,緊緊注視著紫贏掌門。紫贏掌門隻略微頷首,對紫裳眼裏的情意視而不見。簡單交代了幾句,就轉身離開,衣袂翩翩,轉瞬間就沒了身影。
去追炎炙的紫贏掌門一路依靠掌門令牌對靈珠的特殊感應,辨別炎炙逃離的路線。
這邊,炎炙一路不敢回頭,多次轉換方向,其實心裏也一陣發苦。他好不容易解開藏寶閣的陣法盜走紫靈珠,沒想到剛行至紫雲殿,就被紫贏發現。紫贏已是元嬰末期,比自己的元嬰中期實力稍高一線,自己有青火焰,而他手中的青鋒劍可是上品靈器,打是打不過,能不能逃過,也是難說。不過炎炙對自己還是有信心的。隻要拖上個一年半載,憑借紫靈珠的力量,自己的實力必然大漲,區區一個元嬰末期的紫贏到時候又怎麼會是自己的對手?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找到一個隱秘的地方躲開紫贏的追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