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文聽到薄千爵這般說,手中先是頓了頓,隨後又打開了水晶送給他們的那副畫,這是一幅漫畫,薛文是認識的,隻是薛文沒有想到的是,在這樣的一個相對落後的國家裏,竟然還會有人懂得漫畫的畫法,還真是讓薛文覺得神奇。
其實薛文也不大懂這漫畫的,隻不過當初因為洛可可的原因,他才大概了解了一些。
而卻是因為這個洛可可,使得他們原本的旅帥丟掉了原本還算安逸的風光生活,來到了這裏,成為了一個每天要麵對生死的駐外軍隊中隊長。
這兩年裏,他陪在薄千爵的身邊,日日看著他變成了今天這幅冰冷都沒有一點溫度的樣子,看著他執行任務時候的置生死於度外,看著他麵對著自己的傷口毫不動容,薛文的心裏感到十分的心疼,也懷著一絲絲自己壓抑了許久的愧疚。
若是將這畫拿給他們旅帥看,他也會想自己這樣,想要當年的那個狠心的女人吧!
薛文這樣想著,便沒有堅持著將手中的漫畫拿給薄千爵看,而是收了畫,眼眸深深的望著關著薄千爵的那個大門,一時間,麵色變化了幾番。
他想說什麼呢?
想說旅帥,不要再這樣折磨自己了,你的這幅樣子,薛文看著心疼?
還是想說,旅帥,是薛文的錯,如果不是薛文沒有早點發現,是不是現下的一切都會有所不同呢?
可是這些想法,薛文最終也沒有真的說出來。因為他太了解他們的旅帥了,那樣驕傲的一個人,若是自己同情,才是真正的對他的一種不尊重。
所以薛文還是選擇的沉默,哪怕他看著薄千爵這樣的壓抑掙紮,自己的心中,也是慢慢的折磨。
不過沒關係的旅帥,不過如何,薛文永遠都會陪在你的身邊的。
“旅帥,請您好好保重!”
這樣想著,薛文說出來的話有些讓自己淚目,沒有說隊長,而是說旅帥,帶著一種濃濃的關切和心疼,說完便轉身離開了這裏。
“你怎麼在這?”
隻是一轉身,薛文就看見了徐麗的身影,臉色一沉,也不知道這個女人是什麼時候開始站在那裏的。
“換藥。怎麼?薛副官沒有命令,進不去這裏啊,你可以求我啊,讓我帶你進去。”
徐麗瞄了瞄薛文十分不友好的表情,自己也是輕蔑的望了望薛文,扭過了身子便不再理會薛文了,引得薛文的臉色又是一沉。
果然,女人都是最麻煩的。
薛文這樣想著,也不欲和徐麗再多費唇舌,抬步便離開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