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瓔珞抿著唇,猶豫了一下,說道:“媽媽,不論發生什麼事,您都是我媽媽,您別擔心。”
郭燕青忍了半天的眼淚奪眶而出,她連忙抬手擦掉,破涕為笑,“我知道,好孩子,我走了,快回去吧,門口怪冷的。”
蕭瓔珞點點頭,吩咐跟來的傭人照顧好郭燕青,就看著郭燕青一步三回頭的進了電梯。
回到屋裏,關上門,蕭瓔珞像脫力一般的順著門板滑坐到地上。她雙手環抱著膝蓋,把臉埋進膝蓋裏,喉頭哽的發疼,郭燕青對她那麼好,那麼信任她,她還是騙了郭燕青。後來蕭瓔珞就開始怨賀信揚,都怪他,想出這種蠢辦法,還讓她一起配合,還差點把他自己給搭進去了。
蕭瓔珞越想越生氣,陰著臉回房間洗漱,換了衣服,吃都沒吃就去部隊了。雖然賀信揚的辦法蠢,但開弓沒有回頭箭,她隻能順著走下去。而且事情這麼多,哪有那麼多時間讓她生氣悲傷。
到軍區之後,每個人都對她報以同情,畢竟她是被綠了的一個,這件事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
這種同情的目光已經伴隨著蕭瓔珞有段時間了,她很無語,但也無可奈何,總不能見人就說,老娘沒有被綠吧?她隻能盯著各種同情的目光逃回辦公室。
當然,有對她同情的,也有對她不滿的,蕭瓔珞的身份本來就很拉仇恨,她剛來的時候就有那麼一批人一直背後議論什麼她是靠著父兄的後台進的部隊,是個中看不中用的花瓶罷了,不過是會投胎,有個好爹,否則,她什麼都不是。
對於這個流言,蕭瓔珞用拳頭證明了她不是繡花枕頭。
還有那麼一批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的人,賀信揚年輕有為,長相不凡,家世更是讓女人趨之若鶩。對於蕭瓔珞這種長得好,家世好,自己又有本事的人嫁給賀信揚一事就有了極大的偏見,這就是女人普遍的嫉妒心。
以前總是在背後議論蕭瓔珞不配賀信揚,那時候蕭瓔珞還是以同安醫院婦產科醫生的身份在調查同安醫院裏安插進來的臥底,那些個女人就認為賀信揚娶了蕭瓔珞是賀信揚虧了,賀信揚的妻子就應該是岑安那種可以陪他上戰場的女人。
後來岑安回來了,這個呼聲日益高漲,蕭瓔珞恢複身份,進入雲城軍區,那群人消停了幾天,後來知道岑安還活著,就開始說蕭瓔珞是第三者,插足賀信揚岑安的感情。
現在好了,賀信揚和蕭瓔珞因為岑安鬧翻了,那些人別提有多得意了,看蕭瓔珞的時候眼神裏帶著赤裸裸的幸災樂禍。
她們總有一種,我得不到,你得到了我就要詛咒你失去的心態。
蕭瓔珞其實一點都不生氣,她一概不予理會,這有什麼好去辯解的,她和賀信揚的感情還輪不到一群長舌婦說三道四。
剛在辦公室坐定,門口就扭進來一個女人。
蕭瓔珞定睛看了許久,隻覺得這個女人有些熟悉,但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那女人邁著貓步走進來,蕭瓔珞皺起眉頭,穿著軍裝,卻走出了一種濃濃的風塵味,讓蕭瓔珞極為不舒服。
那女人扭著水蛇腰自來熟的坐到蕭瓔珞對麵,嬌笑著看著蕭瓔珞:“蕭少校,別來無恙啊。”
蕭瓔珞越看越覺得臉熟,卻又一時想不起這到底是誰,她認識這麼風塵味十足的女人嗎?
女人臉色一僵,見蕭瓔珞真的記不起她了,臉色有些黑,不過立刻又有了好轉,“蕭少校不記得了?我是邢菲娜,我們在韓城我太婆的壽宴上見過麵的。”
蕭瓔珞一下子想起來了,她目光緩緩下移,果然看到邢菲娜那雙快要撐破軍裝扣子的大胸。是邢菲娜本尊了沒錯。她還記得這個女人是如何借著她那一雙足球大的兩坨肉和她那黃魚一樣的腦子勾引賀信揚的。
蕭瓔珞笑了笑,“我記得你,邢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