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權挑眉,“怎麼,這麼久沒見了你就不想我嗎?”
蕭瓔珞很想翻他個大白眼,奈何在大街上,她不好意思。“每次見你都滿嘴跑火車,正經一點不行嗎?”
鳳權雙手插在大衣兜裏,無賴地聳聳肩,依舊笑的一臉無害:“這不正經嗎?我覺得我可正經了。我最正經的事就是想你了。”
“……”蕭瓔珞簡直無言以對,她斜睨著鳳權,“說吧,有什麼事找我。不說我就要回去了。”
鳳權連忙拉住她的手臂,“哎哎哎,開個玩笑罷了,你別當真啊。行了,我是真有正事找你呢,先上車,我們車上聊。”
蕭瓔珞猶豫了一下,看了一眼鳳權嚴肅的臉之後才打開後座車門上車。
鳳權略顯苦澀地扯扯嘴角,跟著上車。他的所有告白,在她眼裏都是一句玩笑話。
蕭瓔珞等鳳權上車,沒在繞圈子,直接問道:“有什麼正事?說吧。”
鳳權挑眉,笑道:“你倒是一點彎子都不繞?”
“愛說不說,不說我走了。”說著蕭瓔珞作勢要走,鳳權連忙按住她,“哎哎哎,說說說。”
鳳權敲敲副駕駛座的椅背,那人立馬遞了一份資料過來。
鳳權把東西給蕭瓔珞,抬抬下巴,“你看看。”
蕭瓔珞翻來,竟然是岑安的詳細資料。
十四歲入jk組織,十九歲進入國內,一直從事情報收集工作,二十二歲受上麵指示參軍,成功潛入部隊,幾次向jk傳遞消息,三年前受組織要求在那次戰爭中假死,使賀信揚心懷愧疚,從而達到重新回來賀信揚對她能死心塌的目的,但沒想到的是蕭瓔珞嫁給賀信揚了。
蕭瓔珞細細地把資料看了一遍,看完她就覺得後背有些涼涼的。她和賀信揚從她去G市的時候就知道岑安的身份肯定不簡單,所以演了一出吃醋鬧矛盾的戲碼,讓岑安放鬆警惕,果然岑安在接二連三的刺激下終於露出馬腳了,但他們隻是推測岑安是三年前那場戰爭之後才叛變的,沒想到她是一個深埋的炸彈!
岑安從G市回來的事是她和賀信揚商量好的,就是為了讓岑安放鬆警惕,原本的計劃是他們多生幾天的氣,讓岑安覺得挽回賀信揚有希望,她就會放鬆警惕,露出馬腳,但賀信揚自打看到蕭瓔珞生病了就忍不住了,他演不下去了,隻能憑著自己的感覺去做,結果他的狠厲和決絕倒是成了一個很好的契機,讓岑安氣怒之下暴露身份,但蕭瓔珞和賀信揚一直沒有揭穿她,想借著她順藤摸瓜,找出她的上線。
鳳權將另一份資料遞給蕭瓔珞,有些擔憂地說道:“這一份,你看完肯定會生氣,瓔珞,你要有心理準備。”
蕭瓔珞一頭霧水,接過鳳權手裏的材料,隻看了一半,她就氣的全身發抖。
資料上顯示,七年前,岑安從雲城進京,見到了裘德陽,後來不過兩天裘德陽就出手綁架了蕭瓔珞,蕭瓔珞被綁架的第三天,岑安再一次找到了裘德陽,出手替裘德陽處置了一個想要放了蕭瓔珞的屬下,後來就告訴裘德陽要想報複鳳權,最好的辦法就是毀了他的女人。岑安告訴裘德陽,鳳權有多寶貝蕭瓔珞,隻要蕭瓔珞毀了,鳳權也算是毀了。
蕭瓔珞死死的捏著這幾張薄薄的紙張,眼裏恨意翻騰,眼淚吧嗒吧嗒直掉。
鳳權心疼她,又自責,伸手把她攬進懷裏,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撫她的情緒,“瓔珞,別哭了好不好?你現在有能力了,能給自己報仇了,把他們給你的痛苦都還回去,讓他們十倍百倍的奉還。”
蕭瓔珞攥著鳳權胸口的衣服哭的天昏地暗,這麼多年,她第一次把這件事這麼痛快的哭出來。七年,圍繞他七年的噩夢,都是這個女人造成的!她要報仇!她不會讓岑安有好結果的,絕對不會!鳳權沒有再說話,安靜地抱著蕭瓔珞,他隻希望這樣的時間能久一點,卻又不希望蕭瓔珞這麼傷心難過。七年,這七年,他每一天都在想什麼時候可以再抱一抱蕭瓔珞。如今他的願望達成了,他心裏有種失而複得的感覺,可他知道蕭瓔珞隻是氣糊塗了,她清醒過來肯定不會靠近他,他很珍惜這短暫的對他來說卻極為珍貴的幾分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