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另外一隻呢?他不記得三年前岑安去邊界是戴著戒指。
賀信揚打住思緒,將信封裏的信拿出來,打開,上麵隻寫了寥寥幾句話:“信揚,世界上什麼都可以假,但我愛你,一定是真的,你也愛我,會娶我的對不對?”
賀信揚拿著戒指的手緩緩握緊,鳳眸中緩緩升起痛心和追悔。三年前,他就應該什麼都不管,將岑安留在部隊,那樣,她也就不用死,他自己也不用這麼自責,痛苦。
馬醫生安靜的看著他,很久他才說道:“首長,那我先走了,您忙。”
賀信揚揮揮手,馬醫生這才起身,走出去。
賀信揚看著紙上的字,是不同於蕭瓔珞的清秀字體,如同岑安那個人一樣。
許久,賀信揚才將信重新折好,將戒指也裝進信封裏,把信封放到保險櫃裏,關上。
岑安,還是要辜負你的心意了,戒指,他不會戴的,他已經結婚了,已經和蕭瓔珞在一起了,他的手上,隻能戴和蕭瓔珞一對的戒指。
處理完該處理的事務,賀信揚自己開車去同安醫院接蕭瓔珞,到醫院一打聽,才發現蕭瓔珞不在。他站在醫院門口給她打電話,很快就接通了:“你在哪兒呢?”賀信揚問她。
“你往對麵樓上看。”
賀信揚抬頭,就看到蕭瓔珞在馬路對麵的那棟樓五樓衝他揮手。
他說了句“等著”,就掛了電話,穿過馬路往對麵那棟樓去。
蕭瓔珞不會沒事兒上那兒去,她一定是有什麼事,應該是和她調查的事有關。
賀信揚上去時發現門沒鎖,他推門進去,一進去,他就覺得很奇怪。
屋裏的一切都搬空了,隻有幾個空櫃子,但地上很幹淨,連一絲塵土都沒有,這就很奇怪了,就算是昨天搬走的,那這屋子也太幹淨了點兒,誰搬家之前把家裏擦成這樣。
蕭瓔珞從陽台上探出來,衝他揮揮手:“過來過來。”
賀信揚走過去,問她:“你怎麼在這兒?”
蕭瓔珞聳聳肩:“這兒有隻貓,盯著我一直看,我不爽,來抓她,被他逃了。”
賀信揚輕輕彈了一下她的腦門:“警惕性不錯。”
蕭瓔珞輕哼:“那是。”也不看看咱是做什麼的。
“有什麼發現嗎?”
蕭瓔珞蹲下身,指著地板上的痕跡道:“這是支撐望遠鏡的三腳架留下來的,他應該就是在這裏用望遠鏡一直監視我。”她又站起身,衝賀信揚揮揮手:“你來看。”
賀信揚走過去,順著她的手指的方向看下去,下麵的排氣管道上有一層土,上麵有半個清晰的腳印。
“我讓池禦派人過來,試一下能不能倒模。”
賀信揚從陽台看向對麵的醫院,總覺得有些不安:“我派兩個人保護你吧。”
蕭瓔珞一臉不可置信地看向他:“說什麼呢,我一個大夫上班帶倆大兵,嚇人呢還是看病啊,再把我病人嚇流產了。”
“等找到這個人就撤了,你這樣太危險了。”
蕭瓔珞笑著捏捏賀信揚的臉,覺得這樣的賀信揚挺有趣的,她笑道:“我的身手也不差,怕什麼,我就是等著他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