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信揚看著照片上的人,都是他和岑寧,吃飯的,陪她去玩的,任何誰看了都會覺得這兩個人不簡單。他以前怎麼就沒有覺得不對勁,現在一回想,岑寧對他,還真不是簡單的依賴。
他起身拉著郭燕青坐下:“媽,我知道這次我錯了,但我照顧岑寧是因為她是岑安妹妹。”
郭燕青甩開他的手:“岑安?當初我是挺喜歡那個女孩子的,但是她已經死了,你的妻子是瓔珞,你要搞搞清楚,當初是你說會好好跟瓔珞過日子,你爺爺才會帶你去蕭家求娶的,你現在在做什麼?啊?你把蕭家的臉往哪兒放呢?”
賀信揚點頭:“我知道,我會好好和瓔珞說的。您也別生氣,我會和岑寧說清楚的。”
蕭瓔珞下班時已經九點多了,她在外麵吃了晚飯,才回家。在樓下就看到了賀信揚,他沒有穿軍裝,簡單的白襯衣黑色西褲,深刻俊郎的五官隱在黑暗裏,腳下有一堆煙頭,右手指間還夾著煙,見她過來,賀信揚扔下煙蒂,站直身體:“我們談談。”
蕭瓔珞挑眉:“好啊。”
說完徑自開了電梯進去,賀信揚忙跟上。
進了屋,蕭瓔珞也沒有多客氣,更沒有端茶倒水,直接問:“什麼事?”
賀信揚看著這張精致的臉,突然覺得有些心跳加速:“這半個月,軍區演習,所以我也不太了解外界的情況,你受委屈了。”
蕭瓔珞自顧自的從冰箱裏拿了兩罐啤酒,一罐扔給賀信揚,自己打開一罐,淡淡的笑:“我有什麼委屈的?委屈的是岑小姐,恐怕現在都不敢出門了。”
賀信揚也打開,微微抿了一口:“這件事我道歉,我這個人反應比較遲鈍,一直以為岑寧拿我當大哥,給你造成了困擾。我……”一向幹脆利落的賀上校有些遲疑道:“我來接你回家。”
蕭瓔珞挑眉:“唔,好啊,我一個人住這邊連個做飯的人都沒有,天天外邊吃,都吃膩了。你今晚先在這邊住下,明天我放假,正好回去。”
賀信揚點頭:“那我先跟媽說一聲。”
說到郭燕青,蕭瓔珞就有些不好意思了:“你跟母親幫我說聲對不起吧,這段時間我有個學術報告去了趟R國,沒有跟她說,她一定著急了。”
那可不,賀信揚心裏腹誹,都急得差點揍了他。
次日中午,賀信揚就帶著蕭瓔珞回了鳩鳴山,郭燕青早就到了,做了一桌子好吃的,看著車上下來的蕭瓔珞,眼淚都出來了,她上前拉著蕭瓔珞的手:“珞珞,對不起,是我沒有管教好信揚,才讓他做出這麼混賬的事。”
蕭瓔珞挽著郭燕青的手往屋裏走:“母親,我沒有生氣,這段時間我去國外參加了一個學術報告會,走的時候急,忘了跟您說,會議期間是全封閉的沒跟您聯係是我的不對,我這不是回來了嗎,您也別生氣了,信揚都跟我解釋清楚了。”
“哼,那個混賬小子,沒一點腦子,,人家說什麼他就信什麼。”
“是是是,他那麼沒腦子,母親就消消氣吧,別氣了,劃不來啊,您跟木頭生氣幹什麼,對不對。”
郭燕青這才消了氣,帶著蕭瓔珞上桌吃飯。
一頓飯在人家婆媳二人友好溫馨的交談中度過,賀信揚壓根插不上一句話,他平時也不是什麼話少的人,但今天被他親媽給堵的一句都說不出來。
吃完飯,郭燕青說什麼也不留,戳著比自己高二十多公分的兒子的腦門耳提麵命:“你再敢做這麼混賬的事,我這當媽的都沒臉見我兒媳婦了,你自己好好看著辦吧。”
賀信揚趕忙應了,這才送走了他媽媽。蕭瓔珞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施施然地上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