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一刻,一堵淡藍色透明的光牆攔在麵前,止不住的慣性讓這鳳凰猛地撞上去,視覺上來看恍如天地都搖了搖。姬雪盈出現在光牆的另一端,雙手扶著牆拚命穩住鳳凰衝撞帶來的巨大力量,口中道:“瑤瑤,不得無禮。”
另一邊一道鋪天蓋地的神識湧過來,柯世宗知道在場能有這份神識的隻有廉鈞,身有大長老之名,無大長老之實。不得不說話了,柯世宗不怒而威的聲音響徹四野:“怎麼?你們想要兵變嗎?”
隻這聲音,一切法力盡散,虞都、姬棠瑤統統被打回原形,姬雪盈也撤了法力。柯世宗繼續道:“月大家,進來說話吧。”月大家扛著昏迷的辛念,露出一切,一躍進了柯世宗的淨室。大總管又吩咐:“虞都和姬家的兩位也進來吧。”
三人不敢有違,紛紛進了淨室,柯世宗又對林衣子說:“平息剛剛的一切,軍中但有議論者,殺無赦!”
林衣子單膝跪地,拜道:“領法旨。”
五人全進了位於靈舟高層的淨室之內,裏麵裝飾簡單,隻有桌子椅子和巨大的書櫃,沒有茶水。幸念被放在椅子上,月大家單手扶著他的肩膀在給他護住心脈,如此以後重新修行才不會有太大的困難。
虞都非常不願意月大家和辛念有任何接觸,手裏一枚赤紅色的令劍直射她的胸口,然而月大家隻是若無其事的抬頭凝視令劍,無往不利的寶貝就這樣懸在空中不動了。下一刻它就突兀的倒射回去,力道大的虞都不敢硬接,隻好側身閃開,令劍插進牆裏,尾巴還在陣陣晃動。
“你想他死嗎!”月大家惱羞成怒的罵道,虞都可不怕她,向前一步要人:“前輩還是放開大師的好,本座自有辦法治療大師。”
“虞都,你真是太沒教養了!”月大家秀發狂舞,臉色潮紅,怒氣衝天之下的她愈發扣人心弦,血脈噴張。
虞都和姬家兩人都有些承受不住,兩人隻能倚著牆壁保持不倒,就算虞都有所防備之下還是忍不住後退一步。
柯世宗直接走了進來:“好啦,樓主何必和小孩子計較?”他的話讓人如浴春風,壓力大減。月大家很給麵子的收了臉色,但還是沒好氣的說:“柯世宗,你是要站在這個小雜種那邊欺負我嗎?”
“樓主嚴重了。”柯世宗滿臉笑嘻嘻的,“在場的諸位都是一個陣營的,不存在什麼站隊問題,可不要太政治了。”
月大家冷笑著看看虞都說:“哼,咱們這位少宮主在政治上可是一把好手,別說你柯世宗,就是加上長老會那幫老不死的,玩政治還不定是他的對手。”
虞都忍不住問她:“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月大家不說話,柯世宗圓場道:“好啦好啦,諸位賣老夫個麵子,此事就此皆過,別鬧了。”
虞都悻悻不說話,月大家把心思往昏迷的辛念身上投入,姬家的兩人更不敢言語了。柯世宗乘勢做主,徑直繞道案桌背後的椅子坐下,並安排道:“諸位也坐下吧。”
三個小輩乖乖坐下,月大家可不給麵子,還把辛念翻個身子,臉貼近臉的輕輕喝出一口粉紅色薄霧,很容易的被辛念吸入腹中。虞都看了看就欲阻止,可是旁邊尚有柯世宗在場,不好放肆,好在柯世宗說了句:“樓主,你還是收斂點,這位小師父可禁不住你的千嬌百媚,醒來破了戒可不好。”
月大家沒好氣的說:“遇上玄明這樣的老祖宗,須彌山有什麼好的?破了就破了。”
柯世宗略感頭大:“話不能這麼說,玄明大師身為須彌山尊者,舉止間皆有深意。”月大家不理。
無奈,隻能問虞都:“你三人不在各自軍中監軍,來我這裏幹什麼?”
虞都道:“來見貴行洛天缺。”
“誰?”柯世宗根本不知道這個人,虞都道:“貴行修士,與弟子乃同輩中人。”
“方才辛念小師父說欲見我而不得,是怎麼回事?”
虞都忽然跪下拜道:“令辛念大師遭此劫難,皆弟子一人之罪也。”
當下把事情來龍去脈一一交代,柯世宗聞之恍然,隱隱有有種可笑之感,道:“餘淨室之門終日不關,以示廣納建議,然而隻表於形式,心門早已緊閉。”虞都等人不做評價,柯世宗續道:“賢侄坐下吧,那位天缺小友,稍後就會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