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安小嘴兒一撇,“證明吧證明吧,早晚讓你那啥盡人亡!”
說完竟然大搖大擺的跟著秦玖往慕蕭的病房走。身邊一群屬下,眼看著自己老板眯著一雙危險的眼睛無可奈何的盯著她昂首挺胸而去,著實憋笑憋到內傷。
慕蕭的情況,半個小時前秦玖彙報過,已經脫離生命危險醒來。
秦玖替舒安推開門,午後陽光灑下的光暈裏,那個眼眸幹淨的青年正躺在床上望著雪白的牆壁不知在想些什麼。聽到動靜,他轉過身朝著這裏看過來,觸到舒安眼睛的瞬間,他似是愣了片刻,繼而,自嘲的笑了。
舒安被他的笑容搞得有些不知所措,等到秦慕笙從後麵跟來,注意到慕蕭的目光,低頭告訴舒安,“先等我。”
她點點頭,轉身出去。
“準備去美國做手術吧,合適的髒源已經找到。”他簡短開口。
慕蕭怔了怔,想翻身起來卻痛得做不到,隻是急迫的問,“你,你還要管我?”
“用了你的名字,還你的債。”他口氣冷淡。
慕蕭再是一愣,苦澀的笑起來,眸色偏開望向窗外,久久不語。秦慕笙隨著他的目光看出去,夏日的陽光豐沛,正是個好時節。他的舒安還沒好好看看這夏日的風光,他該帶著她出去散散步。
“秦慕笙,你真是個冷酷的男人。”慕蕭轉過臉,眼中絕望的冷意望著他,哽咽道,“除了你愛的女人,你對每個人都那麼絕情!”
秦慕笙淡淡瞥了眼慕蕭那複雜的眼睛,冷淡開口問,“知道當初我為什麼救你?”
“為什麼?”
慕蕭急迫的想要知道,是不是,是不是那個原因!
“因為你的眼睛有點兒像舒安。”他毫不避諱的回答,繼而語氣驟然森冷,“記住慕蕭,若非因為舒安,我不僅不會救你,也不會讓你活到現在。所以,好自為之!”
慕蕭眸孔驟然放大的時候,秦慕笙已經轉過身決然走出病房,他聽到他對舒安溫柔的聲音,“慕蕭累了,我們走吧,嗯?”那樣征詢的語氣,哪裏,還是當初的秦慕笙?
慕蕭是住的是加護病房,從這裏下電梯就能到達舒安用於檢查的那間普通病房。秦慕笙為她辦了三天的住院,就是為了全麵檢查她的眼睛。當然,舒安很讚同,因為秦慕笙身上的傷口縱然沒有致命至少也傷的挺重,他不在意可以,她卻絕對不能不在意。
電梯裏秦玖接到電話,有屬下說白朗在等他們回去。
秦慕笙聽了便立刻蹙了下眉,舒安有些懵懂的眨了眨眼睛,全然搞不清楚白朗來做什麼。
他和秦慕笙間的合作在上次百裏靜受傷以後就結束了,既然沒有合作,百裏南也沒為難他們,各走各的路其實很好,白朗是那種有些自負的人,應該不會願意繼續和他們扯上關係吧?
想著,下了電梯,正看到白朗站在病房門口。
今天白朗穿的是一身樸素的銀灰色西裝,緊緊包裹著精壯的身軀,他雙手插在褲兜裏望著這邊,見到秦慕笙和舒安下來,英俊沉靜的麵色未變,隻將手從褲兜裏騰出朝著秦慕笙伸了手。
秦慕笙握住,互相握手見禮。秦慕笙把白朗請到病房。
此刻在陽光下,舒安才發現白朗的麵容有些清瘦,胡茬和黑眼圈都有幾分明顯。他介意的看了眼舒安,卻仍然開門見山道,“秦先生,我今天是特地來找你的。小靜的下半身到現在沒有任何知覺,她又不肯配合醫生治療,一味自暴自棄,我想盡辦法都沒辦法勸說她振作起來,隻好來請你幫忙。”
聽了白朗的話,秦慕笙眉端一挑,看向舒安,明顯在問她是否同意。
白朗隨著秦慕笙的目光看過去,舒安的小臉兒上帶著幾分不情願。雖然百裏靜很喜歡和她親近,但是抱歉,她真的不太喜歡百裏靜。她和她的親近總讓她覺得自己是秦慕笙的正房夫人而她是個偏方姨太太,好像討好她就能讓秦慕笙高興似的。
而且她明明知道百裏靜喜歡秦慕笙,怎麼可能再把秦慕笙推給百裏靜。真正舒安的思想裏絕對沒有如此高尚的情操。
可問題是,百裏靜現在是特殊情況。白朗不是說了嗎?她的腿全然沒有了知覺,她又自暴自棄不肯配合治療,確實需要一個鼓勵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