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動,心裏卻緊張到極致,她想要伸手去口袋裏摸到手機,兩隻手卻被他箍著,稍稍一動他必然能夠發現。她現在有點兒後悔把sam攆走了,他至少不會衝動的對她做什麼吧?
“安,我聽到那個男人剛剛對你說的話,既然秦慕笙已經死了,為什麼不試著接受別人呢?安,我知道你其實不愛秦慕笙的對不對?你當初必然是無可奈何,家徒四壁,你沒辦法生存才那樣,奶奶跟我說了,可我不介意,不不,我從來不覺得那是我們之間的阻礙。我隻想好好的和你在一起,好不好?”
舒安有些頭暈,她真的不覺得自己哪裏值得百裏東這樣喜歡。以他的身份,就算不能在那些大富大貴的人群裏選擇妻子,但總可以選擇一個比她好很多的女孩子,沒必要選擇她一個給秦慕笙做過情婦,又嫁過楚雲端的女人。她真的很不明白,她有什麼值得百裏東說出這些話。
“阿東,你喜歡我?”
她帶著一種難以置信的口氣問。
“嗯!”他在她脖子上堅定的點頭,轉過她的身,低頭看著她的眼睛,認真的模樣,“安,我不想聽你說那些拒絕的理由,因為他們對我來說不成立。可我想告訴你我喜歡你的理由。安,你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不圖我的身份,又沒有看不起我的身份,把我當做最普通的一個人對待的人,從你答應跟著我去參加奶奶的接風宴那天開始我就覺的,你是我喜歡的那個人。”
如果不是看著百裏東眼裏的真誠,舒安真要覺得他在諷刺她吧?唯一一個不圖他的身份的人嗎?錯了,她就是衝著他的身份去的,若非他是百裏家的人,她肯定不會主動靠近他。現在,危險的時候,舒安想起了楚雲端的警告,開始有追悔莫及的感覺。
好吧,上天再給她僅僅一次選擇機會的話,她一定會選擇不理百裏東。
“可是阿東,我並不……”
“別說!”百裏東攔住她的話頭,真誠的請求,“別說出來,安,給我一個喜歡你、靠近你的機會不好嗎?既然你愛的人已經去世,再試著喜歡一個人,不好嗎?”
舒安笑了,為什麼,他們說的都是同樣的話?楚雲端、百裏東、sam。她確確實實試著愛過一個人去忘了秦慕笙,可直到末了她才明白,她喜歡那個人,因為他像極了溫柔時候的秦慕笙,而隻要秦慕笙活著,她就可以肆無忌憚的去所謂愛別人。可等到她知道她終於失去他的時候,她就再也無法在假象裏活著,隻能認定那個殘忍的事實。
她忘不了秦慕笙,即便慕蕭不是他,她也不會再用愛上另一個人的方式試圖忘記他。
獅子座的女人向來是愛恨分明的有些冷漠。若是依著舒安從前的直性子自然會立即拒絕百裏東,可現在的舒安明白了‘審時度勢’四個字。她抬起頭,盡量真誠微笑望著百裏東溫柔的回答,“阿東你看,你現在難道不是正在靠近我嗎?”
百裏東一怔,白皙的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漂亮的旋渦眼肆無忌憚的閃爍著星星說,“安,謝謝你!”
舒安不知道他謝什麼,更不曉得自己這樣周旋後在他聽來是答應了什麼,總之第二天拍戲開始,百裏東就想盡辦法的擠進了拍攝現場,時時刻刻繞著舒安。她拍戲,他探班,她吃飯,他送飯,她休息,他送水,可謂是麵麵俱到體貼入微。他這樣的行為,直接導致兩個人的不滿。
“安,你是不是有意更換經紀人?”
Poem雙手盤在胸前,以極為不滿意的目光盯著那位捧著披薩盒子的百裏東問舒安。
“額……”舒安語塞,用力搖著頭,“poem,你別誤會。”然後她親眼看著poem掉頭就走,麵前被送上一塊尖尖三角形的披薩,百裏東笑眯眯諂媚著說,“安,你吃!”
舒安咧嘴,分明聽到身後sam冷哼的聲音,頓時麵前的披薩索然無味。但餓了就是餓了,隻好咬了一口,百裏東急迫的問,“安,好吃嗎?”
舒安點頭笑眯眯,“好吃好吃!”
實則,她好像自始自終都沒有吃出披薩是什麼味道好吧?
這樣的情況維持到第三天,舒安和sam的戲份進入到比較激烈的部分。
茉莉聽說父母即將把自己嫁給當初和她跳舞的那個老政客,實現她對他們最後的利用價值。萊昂無意中得知那個老政客對茉莉養父不滿,一心希望他早點兒死去,於是親自去見了那個老政客,表達了想用殺死茉莉養父來換取茉莉的自由。精明的老政客答應了萊昂的要求,並且讓萊昂做了自己的養子,並讓他成為茉莉養父母的座上賓。
萊昂並沒有把這件事告訴茉莉,茉莉興奮的以為她終於可以名正言順的嫁給萊昂,每一次的見麵,都沉浸在萊昂金色的頭發和他優雅的談吐中,與他目光相接,彼此傳達著感情,並且在一次野外郊遊中,終於有機會與萊昂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