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我隻要你(1 / 2)

舒安呆若木雞的站在門口,聽著他冷聲吩咐人下樓告訴poem她在這裏,繼而,外麵也恢複了和屋裏一樣的寂靜,沒有東西破碎的聲音,沒有他離開的跡象,她甚至想象得到他坐在剛剛的位置,繼續忙碌著她不知道的事情。

她眼裏的淚終於又落下來,不是那種一滴一滴的,而是連成兩道清泉,從滿是淒風苦雨繚繞的水霧裏緩緩彙聚,沿著蒼白如雪的臉頰流下來落在她胸前的衣衫上,鵝黃色的裙子,染成了深黃色,如同秋日的落葉簌簌落了滿地的焦黃。

那個杯子,到底是哪兒來的杯子,他那麼看重,看重到不惜為杯子傷了她?是不是百裏靜送他的杯子呢?當初,她也很想送他一隻杯子的,可他說他不要,他隻要她。現如今,他卻要百裏靜送的東西,不要了她!舒安想著,覺得委屈的不得了,翻個身,撲在床上把自己悶進枕頭裏流淚。

真的挺累的,去追一個不喜歡自己的人,遠比追一個喜歡自己的人要累的多。她越想,越覺得自己委屈的不得了,鑽進一個牛角尖裏,變得特別不明智,不明智到甚至想不出那個杯子為什麼好像有點兒眼熟似的。

哭很耗費力氣,舒安哭著哭著,倒在床上睡著了。

被叫醒的時候睜開眼睛,看到poem滿臉詫異的站在床邊,繼而臉色開始變得陰鬱。

“季舒安,你這樣子怎麼去見影迷?”

什麼?

她用眼神問。

坐起來,頭有點兒疼,周圍模模糊糊的東西清晰了,看清楚了,就想起原來是在慕蕭的貴賓艙裏。那poem怎麼進來的,現在又是什麼時候,慕蕭去了哪兒?

一隻鏡子遞過來,舒安看到裏麵的自己,嚇了一跳。媽呀,那個眼睛腫的像胡桃祥林嫂一樣的女人是誰?仔細看來,似乎是她自己?對對,她哭來著,哭的挺淒慘,所以看起來可憐倒也正常。

“已經到巴黎了,慕蕭下飛機前讓我上來接你。”poem一連串回答了舒安臉上帶著的兩個問題。

“到了?慕蕭下飛機了?”舒安一下子跳下來想要衝出去,被poem死死扯住,他狠狠的咬牙切齒道,“季舒安,你是要毀了我一世英名是不是!”

舒安迷惑了,回頭望著他。Poem緊咬銀牙,抓住她的胳膊把她塞進洗手間裏,命令她,“給你三分鍾,把臉洗幹淨!”

“為什麼?”舒安不解的問。

“白癡,你忘了外麵有多少影迷在等你?”poem恨得吼聲都快變音了。

舒安吐吐舌頭,忙把自己扔進洗手間裏洗臉。洗幹淨,看起來兩隻眼睛就更紅,頂著出來,poem已經帶著化妝包等在門口。

若說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魔法師,那麼大約除了時尚大師外別無他人。比如現在的舒安,剛剛還是紅腫著兩顆桃子似的眼睛的怨婦,幾分鍾後在poem的手中就變回了往日素顏的模樣,甚而顯得更年輕。

Poem不無得意的說,他若是把幾分鍾前舒安的照片拿出去賣,應該能賣好些銀子。舒安不停的點頭不停的說poem,我給你漲工資,給你漲工資行嗎?她是真的害怕嚇到別人啊,因為連自己都嚇到了。

走出機場,已經尋不到慕蕭的身影。舒安低聲在poem耳邊說,“你能幫我找到慕蕭嗎?他肯定是要到巴黎的。”

“怎麼那麼肯定?”

Poem疑惑著反問。

“聽說慕蕭現在做的是時尚界的生意,所以肯定是在巴黎。”舒安依舊壓低聲音,語氣卻有點兒篤定和嚴肅起來,甚而激動起來,“嗯,poem,他估計是在和你搶生意的,你說,他會不會是來參加那個那個,就是你要參加的服裝發布會呢?”

她抬起眼睛望著poem,眼裏滿是期待,故而她也沒來得及看到poem發黑的臉,也沒有來得及看清poem目光的方向,直到悠然的聲音響起,“安小姐,慕某做的不是時尚界的生意,也不大能搶得了poem的飯碗。”

她抬頭看行李提取處標誌的小腦袋微微一滯,目光落在poem身上,帶著深深幽怨著看他,繼而掛著笑容轉身,卻隻看到一道修長挺拔的背影,在兩個助理模樣人的簇擁下緩緩走出機場,手中,隻有一隻登機行李箱。

“你說,他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舒安納罕,問poem。

“如果是我的話,也會出現在這裏。”poem指著外麵成群的攝影師和記者圍堵的3號出口,讓舒安注意到隻有他們眼前的5號出口沒什麼人。因為那裏站了幾名保鏢,將外麵的人徹底隔開,等到慕蕭離開,那道門就關閉了。

舒安睜大眼睛微微張著唇片看poem,方才想問出為什麼,繼而卻想清楚,在資本主義國家裏大約沒什麼事情是有錢辦不到的,開特例這樣的事情,在中國屬於且僅屬於權利擁有者,但在國外,存在且僅存在於資產擁有者。繼而舒安想起她在韓國的一位朋友第一次到中國拍戲時候瞪著滿大街的寶馬奔馳,鄭重其事的告訴她說,“安,我覺得中國比韓國更加資本化。在韓國,隻有很有錢的人才會買寶馬奔馳這樣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