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poem略顯鄙夷的淡淡道,“我隻是覺得,你看起來像個聖母。”
說完,他快步朝著人群的方向走過去。
聳聳肩,舒安把手中的空酒杯放在路過的侍者拿著的托盤裏。她像個聖母嗎,他們以為她把自己喜歡的男人拱手讓給別人。其實,她還好,她覺得自己是真的不愛秦慕笙了,所以即便看著他和楚夏在一起,也沒有傷痛到難以承受的地步。隻是正如poem所說,她覺得楚夏不太適合他。
但,一個和他母親名字完全相同的女子,也許對他來說有著特別的意義。
想這些的時候,高大的身影已經站在她麵前。
她抬起頭,望著那個幾個月不見的男人,唇角挽起一抹笑容。其實她真的不知道該對秦慕笙說什麼,所以笑過後,她就轉身準備離開。
“舒安!”
他低沉著聲音在她身後叫住她,然後走到她麵前攔住她的路,漆黑的眼眸裏閃過絲不明所以的笑意,“怎麼,見了我像老鼠見了貓?”
舒安不喜歡這個比喻,稍稍抿抿唇片,深吸一口氣,回答,“秦先生,我是覺得現在的情況下我們不適合見麵。畢竟,您剛剛澄清我們已經結束。”說這句話的時候,她仍然保持著得體的笑容。
“是啊,所以現在我們應該是普通朋友。朋友見麵,打個招呼總沒問題吧?”
她沒想到,秦慕笙居然滿臉坦然的模樣,雙手放在褲兜裏,好像聲明他絕對不會伸手像擁著楚夏那樣抱住她。
舒安又笑了笑,卻搖頭,“對不起秦先生,我沒辦法像您那麼坦然。對我來說,您是最不熟悉最陌生的人,絕對算不上朋友。”說完這句話,她立刻就走開了。是,秦慕笙,永遠不會抱著她。
她仍然深刻的記得每一次跟他參加宴會的情形,他就像樂此不疲的喜歡用那種方式踐踏她一樣,把連買禮服的錢都沒有的她帶去參加晚宴,他從來不肯擁著她,甚至不會牽著她的手,她就像隻寵物跟在他身後,哪怕跟的再緊,最終的結果都是跟丟,他永遠不記得身後有個女人。
跟丟的後果很可怕,她通常都要被許多人嘲笑,嘲笑是最簡單的,幾乎每次宴會她都會受傷,她還深刻的記得俞芳華一身特立獨行的軍裝進入宴會廳那天,手中的鞭子抽打到她的身上,她摔倒在地上,而秦慕笙就站在遠處,唇角勾著迷倒眾生的好看笑容,像個紳士般等在那裏。
他擁了俞芳華,丟下了她。她帶著一身的傷躲在角落裏,默默用紙巾擦拭著出血的手臂,心,一寸一寸的都在疼。可是,她沒有等到他,直到宴會結束,所有人都走掉,隻剩下她呆呆的站在宴會廳裏,不知道該去什麼地方。
不敢走,因為他說過沒有他的允許她不能離開,是的,從前每次,即便她被欺負的渾身都是傷,沒有他的允許她都不能離開,隻能去忍受那種非人的踐踏。而這一次,她穿著單薄的衣服在寒風中坐到第二天早晨,都沒有等到他來。
後來是酒店的服務生打了電話給秦玖,他接她回去的。她燒的暈暈乎乎,隻記得秦玖問她為什麼不打電話,她笑了笑,沒有回答。
她身上沒有電話,沒有手機,如果不是快不行了,她不敢讓服務生打電話,她害怕,怕秦慕笙生氣,怕挨打,怕挨罰。
燒了兩天,醒來時,秦慕笙坐在她麵前,冷著臉問她,“想死?”
她膽怯的搖著頭,手指緊緊抓著被子。秦慕笙不知道怎麼了,猛地握住她的手,緊得幾乎捏碎她的手指骨。他把她抱起來,抱在懷裏,壓低著聲音在她耳邊說,“季舒安,我還沒用夠你,你別想死!”
那會兒她鑽在他懷裏哭,她總覺得秦慕笙不會說情話,所以用這樣霸道的方式表達他的愛意。
後來她總算明白,他也不是不會說,而是不會對季舒安說。
“安,在想什麼?發布會快要開始了。”
Sam又不知道是從哪兒跳出來的,站在她身後笑嘻嘻的說。舒安揚起眉眼去看他,他驚訝得說,“誰欺負你,你的眼睛怎麼那麼紅?”
紅?舒安這才覺得,眼睛似乎真的有點酸,她笑了笑,“我是高興,終於為修斯拍出一部電視劇。他從前總是對我承諾要專門給我打造一部電視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