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玉清一下子就愣住了,站在原地,不敢回頭去看宋瑞雪,薛玉清的尊嚴?這個尊嚴是什麼東西?
“能活下來,尊嚴算是一個什麼東西?”薛玉清站在那裏,很尷尬的樣子,好像全世界的眼睛都在看著她一樣。
宋瑞雪冷冷一笑。看著薛玉清的背影說道:“沒有尊嚴,還活著有什麼意思?”
薛玉清在那一瞬間,感覺好像是有人扔了一塊石頭在自己的後背,將自己偽裝的那個薛玉清狠狠的敲碎了。
自己那種裝作的堅強再也沒有繼續下去的理由了,宋瑞雪這個人是真的很可怕,自己隻是那麼一說,宋瑞雪就能讓自己完全沒有活下去的希望。
確實,沒有尊嚴的生活還有什麼意思?現在薛玉清真的好想找一個人,告訴他自己的心中的所有的想法,但是沒有人願意聽薛玉清的心中在想著什麼。
一個能給別人帶去光明的和正能量的人,自然是受歡迎的,人們也願意同她在一起,分享她的生活,但是像薛玉清這樣的情況,沒有人喜歡她,也沒有人想要聽薛玉清的想法。
一個人生觀都有缺陷的人,為什麼還要聽她的想法呢?
“那我還能怎麼辦?”薛玉清將這話說完之後,就起身離開了,她必須要走,就算她準備很多的話想要讓宋瑞雪認可自己,但是薛玉清知道。
從一開始自己就是錯的,宋瑞雪是不會認可自己的,就算是自己感動了宋瑞雪,讓宋瑞雪重新認識了自己,但是宋瑞雪還是那個宋瑞雪,是自己永遠也到不了的高度。自己隻能這樣看著宋瑞雪。
薛玉清唯一能做的,就是讓自己看著宋瑞雪輝煌的一生的時候,盡量讓自己的眼睛裏的羨慕和嫉妒不是那麼的明顯,這就好了。
薛玉清走後,薛馨月狠狠的歎了口氣,然後說道:“真是的,要是讓我去打她一拳多好。”
宋瑞雪笑了一下,然後說道:“打她能有什麼用?她的靈魂已經死了,打一個空殼有什麼意思?”
薛馨月點點頭,轉頭認真的看著宋瑞雪說道:“剛才我準備衝過來想要打她的時候,突然看著她,覺得她的那種詭異,就很難受。”
宋瑞雪也想著自己睜開眼睛的時候,看見的薛玉清的那種表情,大概就是那種對生活一點的期望都沒有了吧?
“她活著還不如死了。”宋瑞雪倒是不在乎薛玉清的那些奇怪的思想,還有那種奇怪的感覺,在宋瑞雪的心中,既然不想要活下去,就死了吧。
有那麼多的奇怪的氣場根本就不是一種好事,不過就是在虛張聲勢而已。
顯然是沒有用的,宋瑞雪覺得,一個人要麼就講道理將別人講的沒有話說,要麼就動手讓別人不敢說話,像剩下的用氣場什麼的,那有用嗎?
別人難道能覺得你氣場很強大就放過你嗎?顯然是不可能的,別人隻會覺得你是在裝逼,然後將你打的更可憐。
不過現在畢竟是古代,同現代的人是不一樣的,想法也是不一樣的,現在的人自然是更加的務實,但是古代的人是不一樣的,有些人想要活下去,但是有些人想要活的體麵一些,這是正常的。
像薛玉清這樣的姑娘,剛開始的時候,活的算是很體麵的那種人,但是最後是自己將自己的生活變得可怕的,這樣的人現在的心情已經不知道是什麼樣子的吧?
覺得生活沒有了希望也說不準,但是這都不是宋瑞雪要關心的問題,在宋瑞雪的心中,隻有將自己的生活過的好一些,才有資格管別人。
甚至,就算是自己的生活過的好了,也不能去管別人的生活,每個人的想法都是不一樣的,幹什麼要去管別人怎麼生活?
在這一點上,宋瑞雪覺得自己做的還是比較好的。
薛馨月倚在石凳後麵的欄杆上,然後仰著頭看著天,這樣豪邁的姿勢也隻能是薛馨月這樣的人才能做出來了吧?
不過這也說明了薛馨月確實是一個不拘小節的人,同宋瑞雪在一起的時候,很顯然是無比的放鬆的。
“你這煙雨閣是真的很好看,聽很多婆子說,這裏是母親之前住的地方。”薛馨月好像是心不在焉的說道。
但是宋瑞雪還是捕捉到了薛馨月臉上那種不一樣的神情了。
確實,靜思放棄了自己的欲望,將自己的兩個孩子丟在這裏,自己去了孤山寺,宋瑞雪自然是沒有什麼感覺的,但是薛馨月是不一樣的,薛馨月之前確確實實的感受到了母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