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聽見薛馨月這樣說,也十分開心,一邊吃著飯,一邊笑的慈祥。
這個丫頭古靈精怪,機靈的程度比當初的薛馨月還要討人喜歡,師父其實一眼就知道宋瑞雪是想要學武功的。
師父已經是要入土的人了,很多事情便也不像在年輕的時候那麼的講究了,之前覺得自己辛辛苦苦的東西絕對不能給別人,現在倒想著能夠將自己的東西流傳下去。
果然是人老了很多事情都是可以看得開的,師父現在也不算太講究了,要不然,像宋瑞雪這樣聰明的孩子,要是再有一個能打的身子,那真是所向無敵。
像薛馨月雖然是能打的身子,但是並不像宋瑞雪這樣的聰明。這種孩子,是最好管理的,不過宋瑞雪這個姑娘,簡而言之,就是自己的主見太強,不好管理而已。
不過師父自己能有幾天活頭呢?很多事情便不再計較,畢竟人師父總不能陪在兩個孩子身邊一輩子,能遇見便是緣分,所以,能多一個人繼承自己的衣缽還是一件好事的。
“那這樣是最好的,以後你要經常陪我一起來看師父,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不方便和我說的,你都可以同師父說。”薛馨月像一個孩子一樣開心的說道。
師父也笑嘻嘻的,自己之前都不知道薛馨月這個黃毛丫頭竟然是尚書府的小姐,知道了之後真的是驚訝了好長時間。
畢竟一個尚書府的大小姐,而且還是嫡出小姐,竟然在孤山寺被人欺負成那般模樣。
若是在京城中,恐怕沒有人敢這樣欺負薛馨月的,這種事情發生了,會讓尚書府的人覺得是在打自己的臉,可是孤山寺不一樣,那裏山高皇帝遠的,沒有人會看見的。
薛馨月又是一個不太喜歡計較的人,被人欺負了也沒有當回事,但是自己這個老頭子是真真的看不過去,像師父這樣武功高強的人,自然是沒有人可以這樣欺負他。
所以他看見有人這樣欺負薛馨月的時候,十分的驚訝,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不公平的事情,教薛馨月學一些東西,完全是自己的善心在作怪,但是師父卻從來沒有後悔過。
“丫頭,這練武功是一定要有堅強的體魄,你這小身板是萬萬不能的,你近日要做的,就是將手中你拿著的那本書認真的看透徹,然後加以練習。”師父很快的就將飯吃完了,然後十分正經的開始教宋瑞雪。
宋瑞雪點點頭,師父十分滿意,然後指了指薛馨月:“她是你的姐姐,能力自然是比你厲害了些,你有不懂的問題就問她。”
薛馨月看見師父指著自己,有點不好意思。撓了撓腦袋,然後說道:“書上那些東西我看不太懂,但是原理我還是知道的。”
師父看著薛馨月的樣子,也笑了起來,說道:“這丫頭小的時候就不喜歡讀書,但是還十分想要學武功,所以我就將那些書上的知識變成大白話教給她。”
想起那時候,薛馨月還是一個小姑娘的時候,最討厭的就是識字讀書,可是師父有那麼多書,無奈薛馨月卻一個字都看不進去,讀出來的東西也是結結巴巴的。
真是一個叫人費心的孩子,可能是母親不在身邊,父親又早逝的原因,所以沒有人教薛馨月一個女孩子家應該是什麼樣子的,師父也沒有女兒,自然也是不知道一個姑娘應該活成什麼樣子。
所以薛馨月就自由發展了。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雖然有點違和,但是總歸來說還是十分討喜的。
“不過你看上去倒是喜歡讀書,那這些東西學起來就能比這個丫頭當初學的時候要簡單一些。”師父吃完飯,往身後的椅子上一仰,然後滿足的看的天花板。
不一會兒,薛馨月和宋瑞雪也將飯吃完了,此時天已經暗了下來,師父起身,對薛馨月和宋瑞雪說道:“你們兩個早些去睡吧,這一天也累了。”
薛馨月和宋瑞雪點點頭,然後將飯菜收拾下去,薛馨月帶著宋瑞雪來到了薛馨月之前住的小屋子。
這個屋子大部分都是木頭做的,木頭床,木頭櫃子,木頭桌子和椅子,看上去十分的整齊,看來師父沒有事的時候,總是喜歡做這些東西。
同樣都是小木頭屋,之前宋尚和宋瑞雪在鄉下住的時候,那屋子就沒有師父這的屋子整潔。
或許是師父的一生沒有父親那樣的操勞吧?
宋瑞雪這一天是真的累了,先是走了那麼久才走到這師父住的地方,然後又同薛馨月玩了一會兒,現在躺在床上感覺自己都要爽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