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小昊下葬了,無論我們對他多不舍得,可終究還是要讓小昊安心地走掉,隻是關掉棺木那一刹那,我心如死灰,他到走得時候也不曾微笑過,死前那麼害怕,難道這些害他的人都該好好活著嗎?!
葬禮結束,當我去醫院的時候,院長通知有幾個記者要來采訪,我深吸一口氣,不能因為自己的私事影響到自己工作的心情,大步走向了院長辦公室!
院長辦公室原本就坐在一群人,有一個人早就扛著攝像機在等著了。
因為代表醫院的發言得到了社會的關注,這也是一件讓人值得慶幸的事情、。
院長介紹了之後,我就坐在攝像機前,那記者小心翼翼地翻開筆記本,“柳醫生,上次您在上海的發言得到了社會上很大的關注,我是想問問您,是什麼讓您在這方麵有了這種想法?”
我微微一笑,“之前的發言你沒有看吧?我早之前就說過了,我自己是一個婦產科醫生,每天麵對著來做人流手術的女孩多如牛毛,這不僅僅是對孩子的不尊重,更是對成年人自身身體的一種傷害!”
“那請問您,是不是提倡著所有的人都不要做這個手術!”那記者斷章取義。
早就知道記者隻選有爆照性的新聞報道,見到真實的,我也不驚訝了!
繼續保持著微笑對著鏡頭,“我的觀點不代表醫院,並且不代表所有的醫護工作者!同樣的道理,我想你的觀點也不代表所有的記者和媒體了吧?!”
我故意把事情的本質推到了記者的身上,這次換成這小記者瞪大了眼睛。
我瞟了一眼她手裏的本子,伸手奪了過來,也沒有看裏麵的內容,而是幫助她合上了筆記本!
“我想現在你可以正式開始問了!”我依然保持著微笑,麵對媒體,我當然要做一個溫柔的好醫生!
那小記者扶了扶眼睛,有些尷尬地搓了搓手,“不好意思,我一定會給您報道最真實的!”
我讓院長給她拿了幾張紙過來,放在她的麵前,“用這個記錄吧!”
見我沒有意向立即把筆記本還給她,她也不再跟我索要了!
“我聽說在您去上海做這個報道的當天,您的兒子被綁架了,而且是當場死亡?”那記者問到這個問題的時候,我臉上的笑再也不能持續了!
我冷冰冰地盯著這個小記者,“這裏是醫院,要采訪,也隻該采訪和我的工作有關的事情,是來采訪私事的話,那麻煩你,去外麵等我下班!”
察覺到了我的敵意,這個記者有些緊張地看了一眼攝像師,攝像師不斷地給她使眼色,她又鼓起勁兒來問道,“您的兒子也是孩子是不是!像您這種情況的婦女,是不是會有計劃不再做避孕,來生第二個呢?!”
我皺起了眉頭,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院長,“院長,我覺得還是您來接受采訪比較好!”
院長慌忙上來拉著我,“這是對醫院再好不過的事情了,你就忍忍!”
那記者也是著急了,慌忙站了起來跟我道歉,我看著那記者,年紀也小,想著不容易,還是提醒她不要問及私事,最後才是把采訪做完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