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慌張地拿著包,“大姨,沒事我得先走了!回頭再來看你!”
我媽跑到陽台掄起笤帚就上去追,“成天就是你把我們曉依給教壞的!”
我上去追著我媽,表姐拎著鞋拔腿就跑,“大姨,我跟曉依開玩笑呢,您看看把您給激動得......”
我媽一個笤帚扔了出去,“誰要你來看我,以後你再來教唆我們曉依,我就去找你媽!”
表姐落荒而逃,我媽的表情更加凝重。
我撿起笤帚,拉著我媽進屋,我媽向來不喜歡表姐,表姐傍了大款之後,成天就在親人鄰居麵前顯擺,我也隻是一個小醫生,我媽當然是看不慣表姐了。我歎了一口氣,跟我媽解釋,“媽,您也別多想,表姐她真的就是開玩笑。”
“嫁了個有錢人,成天還過來做什麼!”我媽拍著自己有風濕的膝蓋,“跟你說了多少次了,她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偏偏還要去招惹!不行,過兩天我回去了,得好好跟她媽說說!”
我抱著我媽的胳膊,“她也不容易,您就別添亂了!”
“怎麼不容易了!你現在這個樣子,都賴她!從小我就看她不是什麼東西,中學開始談戀愛,成天打扮得跟妖精似的!”我媽喋喋不休地說了起來。
“表姐都要離婚了,她現在在成都也沒有個朋友,她來找我,又怎麼了?”我也來了氣,可話一說出口我就後悔了,表姐自打嫁了個有錢人,不知道多大的優越感,這要是讓村裏的人都知道了,還不炸開了鍋。
我媽正色看著我,“什麼?她要離婚了?!”
我起身,走向房間,“沒有的事!說不定明天就好了!您可別跟小姨去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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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時間,我與金子儼表麵還算是要好,我媽安了心,說是要回家給我爸掃掃墳,就走了。等著我媽走的第二天,我將金子儼的東西全部收拾了起來,金子儼晚上回來的時候,看著門口的兩個大箱子,扔掉了公文包就衝到了房間裏,“柳曉依,你什麼意思?”
我從電腦桌上拿起早就擬定好了的離婚協議,“從今以後老死不相往來,請你以後也不要再打擾我媽了!”
金子儼拿著離婚協議,沒有立馬冒火,似乎在看著裏麵的細則。我端著裝滿溫開水的被子,抱在手裏,倚在落地窗前,“你的錢,我一分都沒有打算要,放心大膽地簽了。或者明天你就不是郊區的工地了,我們直接去民政局得了!”
金子儼皺起了眉頭,冷眼看著離婚協議,我發現他的手都有些顫抖了,我將杯子放在桌子上,光著腳丫走了上去,拿著電腦桌上早就準備好了的簽字筆,遞到他的麵前,“我也不恨你,在一起十年,我都沒能看清楚你是什麼樣的人,是我自己眼瞎!簽了字,大家好聚好散。”
金子儼死死地盯著我,眼珠子都快蹦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