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翊洛心中泛酸,可憐的女孩,隻能靠叛逆來偽裝自己,吸引父母的注意力,讓他們注意到自己,外表多麼樂觀向上,其實呢,內心很脆弱很脆弱,因為已經碎了,就沒有再說碎一次的可能了,所以,她不怕任何事情傷了她的心。
“有時我真的不明白,他們羨慕我到底羨慕的是什麼?有的人貧窮,但是他們的一家和和樂樂,和和美美;有的人富貴,一家子成天吵架,為了雞毛蒜皮的小事。”唐糖笑著笑著,就哭了,眼淚嘩嘩的流下來,像止不住了一樣。
“別哭了。”寧翊洛拍著唐糖的肩膀。
“我什麼都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唐糖用力拍著桌子。
“你還有小希,你還有你的朋友,你還有我。”寧翊洛摟住了唐糖,安慰著說道。
這桌如此嘈雜,如此混亂,老板和老板娘卻都沒有出來製止,旁邊的客人也都沒有出聲投訴,這讓寧翊洛有些疑惑。
老板娘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笑著說道:“你不用感到奇怪,這丫頭,不一定什麼時候就會來哭一場,就吃辣的,她其實並不怎麼能吃辣,辣的她眼淚都流下來,也許,這丫頭並不是辣的,而是為哭找一個借口。旁邊的客人早就習慣了,心裏麵也很憐惜,這個丫頭,身世顯赫又怎麼樣?還不如我們這些平民百姓,平平安安,快快樂樂。”
寧翊洛心裏也認同了這句話,確實如此,身世顯赫,就逃脫不了為家族聯姻的命運,可是,也是有特例的,不會每一個家族,都會靠聯姻來維持,就比如說寧翊洛家。
“我先帶她離開了。”寧翊洛對著老板娘說,“多少錢,算一下。”
“不用啦,其實,她父親每年都會來這兒,為她交錢,很多很多,足夠她來一年,甚至更久。”老板娘,歎了一口氣,為這對父女的相處方式而歎息。明明關心卻不說出來,明明在乎,也不說出來。
寧翊洛問:“那你為什麼不說出來呢?”
“她父親,並不同意。每一次她都嚎啕大哭的離開。她以為我們很熟,所以說,每次都不會著急要錢,也沒有起疑心。就她這些菜,怎麼也需要200多塊錢呢,她也愧疚吧,每一次都會來店裏幫忙。”老板娘無奈地說。
“沒有父母不心疼自己的孩子。隻是愛的方式不同罷了。”寧翊洛老道地說。
“你多大了?這麼大點跟個小老頭似的。”唐糖好像清醒了似的,可又沒清醒。
“蠢貨!”寧翊洛笑著說,帶著寵溺的眼神看著唐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