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遠在香港的柳家,想著滄桑的爸爸,蒼老的奶奶和快要崩潰了的媽媽,柳如男的心就好疼好疼,原以為,她會一輩子留在大禹國,會一輩子留在薛寒夜身邊,會一輩子和薛寒夜這樣幸福著,可是現在,在明知道柳家有難的情況下,她如果還想著留下,那就太自私了,她不可以這麼自私的。
偷偷的看了薛寒夜一眼,薛寒夜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笑,和柳如男牽著的手加重的力道。
多想,他能永遠這樣牽著她的手,一起走下去。
多想,她能永遠這樣笑著,不要變回以前那個冷冰冰的薛寒夜。
多想,多想,好像這多想,此刻,是一種奢望。
薛寒夜,你知道嗎?你笑起來的樣子很好看,很帥氣,酷酷的很迷人。
薛寒夜,你知道嗎?你的手掌很大很厚很溫暖。
薛寒夜,如果,我不在你身邊,你會怎麼辦?如果我離開你,你會不會恨我?
“幹嘛一直偷看我?”薛寒夜牽著柳如男的手,邊走,邊笑著問,對於柳如男的小動作,他早就發覺了。
柳如男收回思緒,道:“你不偷看我,怎麼知道我偷看你?”
嗬,薛寒夜啞然失笑,道:“你總是有辦法扯一些爛理由。”不過他喜歡。
“因為我是柳如男啊。”柳如男答得理所當然。
“對,因為你是柳如男。”薛寒夜寵溺的說著。
柳如男不再說話,垂下臉,任由薛寒夜牽著,薛寒夜卻覺得奇怪了,如男怎麼了?怪怪的,是不是因為剛醒過來,所以有些累了?
“累了麼?”薛寒夜關心的問道。
柳如男搖了搖頭。
“我們就快成親了,是不是當新娘子的女人,都會心事重重的?”不是累了,那可能跟這有關吧,薛寒夜這樣以為著。
是哦,他們的婚期近了,就定在八月十五呢,八月十五,嗬,薛寒夜,這次,我真的要讓你失望了。
心虛的點點頭,柳如男不知道該怎麼向薛寒夜開口。
“什麼都不要想,就隻要想著,你就要當我薛寒夜的娘子就夠了。”薛寒夜握緊柳如男的手,寵溺的說著。
“嗯。”柳如男輕輕的嗯了聲。
“薛兄,如男。”大街上,沉穩的男聲響起,柳如男和薛寒夜徇聲望去,一抹欣長的白色身影,臉上總是掛著如陽光般溫暖的笑,不是冷劍痕是誰?隻是他身旁,跟著一名作婦人打扮的少婦,除了白若冰還能有誰?老實說,他們還真是一對般配的俊男靚女呢。
隻見冷劍痕慢步走過來,直到走到他們身前才停下,微笑著道:“我和若冰是來向你們辭行的。”既然如男已經醒了,他也就真的放下心來,是時候回冷家堡了,不然爺爺一定吵翻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