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雲鶴彎著腰揉著背脊骨,伸出手,放到桌子上,吹著胡子道:“五十兩黃金給你打個病人折,算你二十兩黃金整好了!”
涼沫從懷裏拿著一錠黃金,右手拿著杯子的手一抖,不小心讓水滴在了黃金上,放到北堂雲鶴的手心,勾起嘴角,丹唇輕啟:“夠了嗎?”
北堂雲鶴手心一抖,連聲音都帶著一絲顫抖,“夠,夠了!”拿著銀子偷偷的瞄了一眼對麵的人,擼擼胡子,幹咳了幾聲,“你不會有什麼陰謀嗎?”
“陰謀,本公子不喜歡用陰的。”
“不喜歡用陰謀,那你幹嘛賊笑?”害的他感覺,背後涼涼的,總感覺被什麼給盯上了。
“本公子笑了麼?”悠然的品著手中的茶,涼沫看到杯子上的一朵花,勾起嘴角,梅莊.
北堂雲鶴正緊的坐直身體,學著涼沫的樣子,拿著茶杯,勾起嘴角,配著他那張老臉,顯得十分的怪異,直勾勾的看著華服男子,有點怡紅院媽媽的感覺。
“本就醜,為何還要在本公子麵前無下限?”杯子裏的水蕩起了層層漣漪,涼沫抿了一口,放下茶杯。
北堂雲鶴臉色的喜色僵了一下,支支吾吾地說道,“我,我,我英俊瀟灑,風流倜儻,就連隔壁的大嬸都因為看上了我,一直跟她相公鬧和離。知道為什麼沒人關顧我的店嗎?那都是因為我長得太俊了,那些男的都害怕自己的媳婦看上我,所以我的店才無人光顧。”
北堂雲鶴一臉激動,還有幾分躲閃,又有幾分驕傲,那表情複雜的很。
“你叫大嬸,比你小幾十歲的我,該叫她老巫婆?”
“呃?”北堂雲鶴愣了一下,然後表情變得十分為難和尷尬,吞吞吐吐了好一會兒才說道。
“就現在來說,額,那個,也不能叫老巫婆,她還是比我年輕。。一點的.兩歲。”北堂雲鶴小心翼翼的豎起兩根手指,尷尬的瞄了眼涼沫的神色。
即使冷漠如涼沫,她也不由得愣了一下,不是年齡的問題,而是那老頭的手指甲。
一個虛落的人影,從臥房裏艱難的走出來,靠在門邊上,許是因為太久沒見光的原因,他把手臂放在了額頭上。
門外的院子裏坐著兩個人,一個絕美到妖異的華貴男子,一個邋遢的白發老頭,兩個人對於他的動靜都無動於衷,仿佛什麼也沒聽到般,兩人特別顯眼的對比,讓他的視線一下停留在了那個長的極美的男子身上。
順著男子的目光,重華景天的目光也落在了北堂雲鶴的手指甲上,一個邋遢的老頭子,手指甲上竟然畫上了粉色的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