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墨爻之所以不能動就是兩條手臂的血被吸幹。
涼沫沒有說話,鳳眸微斂,耳朵微微一動,後麵的人來了!至少有上百人,看來這個人階下囚的身份還很被看重啊!
提著半死不活的男子,涼沫飛了一段距離停下來,轉身看著對麵追殺而來的侍衛。
見涼沫飛走,墨爻飛身跟上,突然,他停了下來,驚訝的看著自己的雙手,他的手前下好像動了一下!
一根,兩根,三根,僵硬的動著,雖然還很僵,但是這是好的開始啊!
“為什麼?”為什麼救他?他可是要殺她的人啊!墨爻不可置信的瞪著遠處停下的紅影,為什麼?如果換成是他自己,他不可能會救要殺自己的人。
百名的侍衛跑到了涼沫的麵前,手指一動,舉著折扇放到嘴邊,扇尾掛著的血色菩提一轉,折扇大骨處出現了一排的小孔,低沉的音律響起,似是在低聲傾訴,又似是在無奈歎息,很輕很輕的。
墨爻帶著嗜血的殺意,眼色通紅,僵硬的手扭住身後人的脖子,那人正是看著這裏站著個人想要詢問墨爻的侍衛。
侍衛眼睛充血,拔出腰上的刀,砍向墨爻,墨爻腳步一躲,人一不小心踩空,掉到了洞下麵。
嘭!僵硬的手摸著撞得腦袋直冒星星的腦袋,回想起前下的事情,直呼不妙,是那簫聲。捂著耳朵飛到上麵,果然上百名的侍衛全部雙眼通紅神誌不清的互相廝殺。
死命的捂住雙耳,墨爻一步一步的向涼沫走去,越近,那聲音就越來越患惑。
突然,低沉的調子一轉,簫聲清然悠揚,闊然隨意,一洗剛才的壓抑沉重,仿佛拋下了千愁萬緒,霎時風清月明,似是在悠然品茶,又似是河邊垂釣,郊外賞花。
血色的瞳孔退卻,一口血噴了出來,有氣無力的倒在地上,簫聲漸漸消散,隻剩餘音在回蕩。全部人倒在地上,臉上痛苦的扭曲著。
正在練功的關鍵時候,突然被人一掌擊中背後,不是重傷,就是走火入魔,而這些人的情況就是這樣!
正在嗜血欲殺的時候突然腦中被強行清冷的一擊。
墨爻走進了才發現,這人是拿著一把折扇在吹,“為什麼救我?”他皺著眉問道。
“你恨我。”她收回折扇,丹唇輕啟。
“是。”她殺了他那麼的兄弟,他怎能不恨。
“那就用你的雙手殺掉我。”聲音如泉水激石,涼涼的,很輕,一瞬間就消散在這片草地裏,連同人。
她在說什麼?讓他殺掉她!墨爻的腦海裏轟然炸開,不解,疑惑,還是自己幻聽了?
涼沫提著半死不活的男子,來到了一個人不多的小巷裏,一個叫起死回生的破醫館,說破也不破,就是灰塵到處都是,一看就知道這家店根本沒人光顧,掌櫃都懶得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