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今天晚上舒大人帶回來一名女子之後,皇上就丟下了手上所有的事情,跑來這紅袖宮,不召晚膳,也沒有見任何一位大人,一直到深夜,也沒有出來的意思。
那名女子是誰,除了舒大人,沒有人知道。
宮殿裏麵,地上的女子悠悠轉醒,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四下摸索著,可是她的身邊什麼都沒有,隻能摸到身下冰涼的地板。
心裏生出一絲恐懼,臉上露出茫然的神情,她並不知道這裏到底是哪兒。
記得自己明明是在房間裏等著小玉回來的,誰知突然腦後一陣鈍痛,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看來是有人襲擊了她,而這個人,無疑是獨孤一世派來的。
“醒了?”
見她做起來,一個沉厚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很明顯是在壓抑著自己的情緒。
聽見聲音,她稍稍側頭,麵對獨孤一世的方向。
這聲音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相伴了二十載原來隻是為了鏟除她,千方百計地要奪取凝寒劍,出手狠辣,搶去大權,逼得眾位守護遠避朝泱島。
“獨孤一世!”
“主上好記性啊,眼睛瞎了耳朵還這麼靈,連我的聲音都記得,我是不是該高興,原來我在你心裏這麼有分量?”獨孤一世嘲笑著,慢慢走近她,伸手捏起她的下巴,仔細打量了一下。
“你活著,是對我最大的威脅,不過看到現在的你之後,我突然不想這麼快殺了你。”
“你想幹什麼!”寒澈伸手想要打掉他的手,被他一把抓住,力道之大,似乎想要把她的手捏斷。
“你現在沒了武功,又瞎了,我做什麼,你都沒有反抗的能力了,自然是……要好好地折磨一番,再送你去見你爹娘啊……”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想留著我威脅他們?你的如意算盤還真是打錯了,我和千萬黎民百姓孰輕孰重,他們還是知道的!”
“哦?主上你果然是冰雪聰明,我的確是想著留著你可以威脅一下他們,黎民百姓和你孰輕孰重,現在倒真是不知道,你為了納蘭驀然放棄了畢生的內力,他會忍心看你去死?”
“你以為我會讓你有機會威脅他們?”
“你想威脅我?你想自殺?告訴你,如果我不讓你死,你是怎麼樣都死不了的。況且,你死不死,真的是第一點關係都沒有,我已經布下了天羅地網,等著他們自投羅網!”獨孤一世的聲音中帶上了得意和倨傲,他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寒澈,道:“我伺候了你二十年,現在是該好好追回這筆債了。”
彎腰俯身,他一把攔腰抱起地上的軒轅雪,不顧她的掙紮,大步朝床的方向走去,走到床邊,狠狠把懷裏的人往床上一擲,一把脫下自己身上的外袍,一隻腳半跪到床沿上。
“你想幹什麼!”摸到自己的身下是床,一股不好的預感襲上來。
慌慌張張地往後縮,直到後背靠上牆麵,退無可退。
獨孤一世的氣息近在身前,他伸手抓住她漫無目的在身前胡亂抓擋的手,全身力氣壓上去,另一隻手扯去她蒙在眼上的布帶。
空洞無神的眼睛,深邃如寒潭,隱隱透著慌亂。
獨孤一世伸出兩根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確定她真的看不見之後,稍稍放鬆了些許力道。
一手捏住她精致的下巴,沿著臉蛋向上撫摸,停留在她的眼上。
“一定有很多人告訴你,你長得像你娘。漣漪是第一美人,可惜了,嫁給了你軒轅謹。我那麼多侍寢的姬妾,卻沒有一個可以伺候得我舒舒服服的,今晚……”手指向下滑,撫上她紅嫩的嘴唇。
軒轅雪不管不顧,感覺到他的手指停留在自己嘴邊,張嘴就咬下去,用盡全身的力道,很快那手指就見了血痕。
獨孤一世吃痛想要抽手,卻發現她咬得很緊,趕緊鬆開她的手騰出手來鉗住她的下顎,強迫她鬆開嘴。
看著險些被咬出血的手指,獨孤一世狠狠把她拖出來,一把扔到床下。
“敬酒不吃吃罰酒!”聲音咬牙切齒。
軒轅雪慢慢摸索著從地上站起身來,冷冷笑道:“對付我,你還是省下一些力氣比較好。”
獨孤一世狷狂地笑了起來,卻沒有說什麼,邁開步子就出去了,留下她一個人在宮殿裏麵,一臉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