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要姑娘?”
舒牧挑了挑眉,道:“我們今天來這裏是捉拿逃犯的,不是來風花雪月的!難道你們春……春什麼東西,就隻有姑娘嗎?”
“呃……爺,還有龜公……”
舒牧抽了抽嘴角,一臉無奈道:“給我端一盤瓜子過來。”
“是是是……”老鴇連忙應聲。“爺,要不要姑娘啊?春紅剝瓜子的手藝一流啊……”
舒牧一把搭上邊上大刀的刀柄,冷冷看了老鴇一眼,嚇得她趕緊閉嘴去拿瓜子。
春紅!這難聽的名字,也隻有幫人剝瓜子的分了。
不多時,一名衙役匆匆下來單膝跪地,報告說:“大人,樓上有一間房的房門打不開。”
舒牧一把從椅子上站起來,操起邊上的大刀匆匆跟著那人到所謂的打不開的房間去。
黑影衛士見舒牧過來,不多言語,一把將門撞開,裏麵的光景在眾人麵前暴露無遺。
門之所以一直弄不開,是因為房門不僅拴上了,還用桌子頂住了。地上亂糟糟的扔了幾件衣服,看樣子應該是他們的。
床上鼓起一團正在瑟瑟發抖,很明顯是藏了人在裏麵。
但是舒牧高興不起來,很顯然這是被人擺了一道,衣服是他們的,但裏麵的人未必是他們,他們就算人少了些,那也是頂尖高手,不可能不和他們拚一通而選擇脫光了衣服縮在床上。
被子被一把扯開,兩個男人掩著麵瑟縮著不敢抬頭,盡量扯過被子蓋住自己。
窗戶是開的,舒牧趕緊跑過去四下眺望,但是耽擱了這麼長時間,人早就已經沒有影了,守在樓下的幾名侍衛倒在地上,不知道是被打暈了還是直接被敲死了。
“被耍了!”跑進這裏隻不過是為了多拖延一點時間罷了。
“大人,現在怎麼辦?”一人問。
“怎麼辦!怎麼辦!”舒牧一肚子火氣正好逮著人發泄,轉過身猛地拍打那人的頭,然後吃痛地嗬著自己的手。“人都跑了,當然是加緊哨防,別把人放跑了!”
“是!”那人領命,逮著人馬下去。
再看了一眼窗外,舒牧憤憤甩袖離去。
“大人,今兒個天氣這麼好,就不要姑娘嗎?”老鴇依舊不死心。
“你再說姑娘我就把你和你的姑娘全部丟到湖裏去喂魚!”舒牧恨恨道,憤然離去。
“不要就不要嘛……幹嘛這麼凶,別嚇著我的姑娘們。你們兩個還不快點把衣服穿好!丟人現眼!”老鴇一臉嫌棄,扭著腰身看也不看那兩人一眼就出去了。
圍觀的人很快被疏散,春花院依舊打開門迎著客,大清早的客人不多,姑娘們還是叫得很起勁,老鴇滿意地點點頭,扭著腰身上了樓。
四下無人,老鴇推開一間房門,迅速關上。
“大人,走了。”她道。
帷幔後走出來三個人,前頭的正是慕容子謙,一身墨綠長衫,溫文儒雅,折扇輕搖,翩翩公子玉樹臨風。
後頭出來的是納蘭驀然和寒澈,郎才女貌,碧玉佳人。
老鴇仔細打量著寒澈,雖然眼睛看不見,長得倒真是沒話說,容貌傾城,身形姣好,眉目含情,他們這兒的頭牌都得被硬生生擠下好幾級。
“看什麼呢!”慕容子謙喝道。
“咳咳……兩位大人跑路還帶著姑娘,真是好興致啊!”有這等佳人,難怪他們春花院的姑娘他看都不看一眼。
“你胡說什麼呢!小心他把你哢嚓了!”慕容子謙恐嚇道。
那可是人家平昭守護納蘭公子明媒正娶的正房娘子,你把人家說成姑娘,一不小心被人家砍成了十八段,你說冤不冤啊。
“是是是,是我多嘴,大人不要和我這老媽子計較。”老鴇討好道。“那些個官兵已經走遠了,不過防守會繼續加嚴,大人要怎麼出鎮子?”
“你們這兒可有什麼達官貴人在這兒?最後是可以出去不用檢查的。”
“這邊緣小鎮哪會來什麼大人物,要不是你們二位大人的通緝令貼在布告欄裏,我們還不知道您長得什麼樣呢。”老鴇半是玩笑半是恭維。忽然好像想起了什麼,拍手叫到:“對了!昨晚倒是來了很多富人,正好有幾位老爺在我這兒宿了,現在還有一位黃老爺在備著馬車準備啟程了。”
“哦?馬車在哪兒?”
“後院。”
“事不宜遲,早些出去比較安全!”慕容子謙遞給老鴇一錠黃金,道:“我們的行蹤千萬保密!”
“我哪敢拿您的錢啊……”老鴇一邊說著一邊講金子塞進腰包裏,打開門縫看外麵沒人,招收道:“幾位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