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倆先是為了殺我和不讓殺吵了幾句,然後便打了起來,不知為何,忽然覺得那女扮男裝的姑娘很親切。
那粉衣女子輕功極好,將我帶出破廟跑出老遠,回頭看時,紫衣女子和白衣男子已在飛雪中鬥得難舍難分,身旁的姑娘雙手合時嘴裏念叨些什麼我也聽不懂,遠遠隻見那白衣手中又多了一把墨綠的寶劍,紫衣女子的冰刃用完,又聚起了地上的雪,變其為雪刃攻擊,都被她躲了過去。
紫衣女子朝向我,一陣掌風擊來卷起白雪,將我身旁的粉衣女子隔出老遠,雙袖揮出許多細針向我襲來,我還未出手,那些針便被劍氣挑段。又兩支銀箭射來,可麵前的人卻未躲開,劍入左肩,鮮血湧出,她,倒在我麵前。
紫衣女子不顧我了,大概也意識到不對勁,武功高強如她,怎會如此輕易倒下,她說她認識人,要將傷者帶過去。
末了,她讓粉衣女子帶上我,這也正合了我意。
粉衣女子很活潑,一路上嘮嘮叨叨地,她說她叫沐梓齡,紫衣女子叫明緒,白衣男子叫韓澈。
看來,那叫明旭的紫衣女子不簡單啊,竟有那個本事將我們帶到慕容藥莊,那可是疏星守護的駐地。
傳聞慕容神醫醫術天下第一,性格也極其古怪,誰知卻被她降服了,慕容家稱醫術天下第一一點也不誇大。這些小病小痛的,根本不在話下。
韓澈還在昏睡時,我進了她房中,別無它意,隻是想看清救我的人到底是何樣貌。說實話,當時慕容子謙裝作不知她是女兒身要解她的衣服時,我竟有種想上前阻攔的衝動。
我們不過聊了寥寥數語就被來人打斷了,除了慕容子謙、沐梓齡、明緒之外還有三位來人,是她的師兄師姐們,慕容子謙告知了我們她的病情還有如何根治,不過需要的藥物確是刁鑽,而且,他不願同行。
我和她第二次獨處是幾日後的夜裏,慕容子謙用他的元儀鏡替她治療後的寒夜。我吹著簫,便聽見她吟出一首詩——
簫聲徐徐過枝梢,月透寒光照半牆。
月移影動聲皆寂,獨守孤夜待天荒。
原來她也是位多愁善感之人,隻是不知這孤獨守夜待天荒的人,指的是誰?
我與她徹聊了一宵,一夜未睡,本想第二天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不料有大批刺客來襲慕容藥莊,兩方展開血戰,敵死我傷不計其數,整個山莊的藥味都被血腥味覆蓋了,好在,後來他們傷亡慘重,潰敗而逃。
經此戰後,慕容子謙不知為何忽然肯去南陵了,這樣也好,有他也個行家在事情便好辦多了,而我,也終於知道了他們的身份。
我以前數次來往南陵都未遇到南陵守護,誰知慕容子謙一來就撞上了,而且好像接了三輩子仇似的,慕容子謙言明來意,她卻要求比一場賽,她下毒,她解毒,隻要三天後臨仙鎮再無中毒者便為之勝。
而他,確實勝的沒多辛苦,隻一包藥粉就成了事,不過料到她不會乖乖認賬,慕容子謙很“卑鄙”的請來了南宮堡堡主,這才問出了紫荑的下落,所幸,南宮堡主讓她與我們同行。
行程耽擱了幾日,此間出了點小意外,我在混亂中被人抓走,帶到了山上,來救我的,是她,可我們倆畢竟寡不敵眾,倒下了。
我們還是沒去西嶠,改去了北冽,為了北冥雪一事,誰知後來她的事解決了,韓澈又被扣上了謀反的罪名,凜月王上是位明君,但有時也昏庸。北冥家已不願為其效力,此次為了韓澈,北冥族背上了劫犯之罪,重新隱市,我們也不得不逃,一直逃到了追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