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他還是答應了。
天色已晚。他將她們留在暗刀門,答應尋到另一位同伴便一同送她們下山。
他眯起眼睛笑,隱匿著什麼東西。
一名小童將她們引至廂房,整個大院就住著她們倆,一點聲音都沒有,極其寂靜,那小童將她們引至此處退下後,再無人過來。
西院,石桌石椅因無人去坐而生出冰涼。
西院的偏角處,大紅柱子上綁著個粉衫姑娘,一位老者在她麵前的空地上演示著一套又一套招式……
風被卷起一次又一次,老者終於停下來,走到被綁著的人麵前,抹了抹額上的汗。
“喂!死老頭,你到底想幹嘛?虐待祖國未來花朵是吧!信不信我告你!放了我,聽到沒有,死老頭兒!你幫著幹嘛!”沐梓齡一邊唾罵一邊扭動著身子,被五花大綁的滋味真不好受。
“沒禮貌!叫師父!”老者敲了一下她的頭,隨即又兀自大笑起來,道:“不綁住你,你一會準翻出去了。你輕功天下第一,為師如何及得上你呀?隻好綁著你,讓你看我為你演示了……剛才你都看清了嗎?”
“呸!你綁得我疼死了,誰有閑心理你!你快放開我!”
“哎!”老者長歎一口氣,“看來為師隻好再演示一遍了……”
“哎!哎哎!求你了,你先放了我吧,喂……”
唾罵聲在偏靜的院中響了一個傍晚,偏偏沒人去堵了那張厭人的嘴。
月很快升高,斜照在在涼涼的地麵上,桃樹的影子映在地上,偶爾被風吹得晃幾下枝椏。
一個瘦弱的身影趁夜翻過高牆,想趕緊逃離這塊是非之地,卻不想雙腳還未到達平實的地麵,倒先被一張大網給兜住了,吊得高高的。
老人推開大門,行至網下,抬頭含著笑看被逮個正著的人兒。
“好徒弟,我說了,你逃不掉的。”他手背一翻,一粒藥丸入了她的口內,不待她吐出來便已化作藥水咽了下去。
“死老頭,你給我吃的什麼毒藥啊!”沐梓齡一邊扣著喉,一邊不忘罵他。
“什麼老頭老頭的,你都這麼大了還不懂尊師重道嗎?叫師父!再說,為師現在雖然老了,可年輕時也是暗器門數一數二的英俊瀟灑的高手,你占盡天下最大的便宜了,還身在福中不知福!況且,那也不是毒藥,那可是寶貝,可以提升你的內力。現在運氣試試看,能不能掙破這網?”
沐梓齡一臉鄙夷地看著他,運了運氣,再將提上來的氣往外一收,那網子果然裂開來,散落在地上。她順勢騰空,借著高牆翻了個跟頭,再使一招絕痕滅影第一式,在高空打了個轉便不見了,隻留下一句清音。
她說:“謝了,死老頭!Goodbye!”
老者本來含著笑的臉瞬間黑了下來,在原地朝空中大喊:“丫頭,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