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一去,或許後會無期,這一世,再也回不來了
北冥莊院又被大軍圍住,連隻蚊子都飛不進去,裏麵的人也出不來,否則格殺勿論。
“格殺勿論”隻是空話,北冥緒北冥愁北冥莊院的人除了那些不會武功手無縛雞之力的奴仆外,誰想出去都不是難事,而乖乖呆在這兒,隻為北冥弘一句以不變應萬變。
一抹黑色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翻過高牆,落入庭院之內消失不見。牆角處一團黑色被拋了出來,沐梓齡扯平衣裳走了出來,又借著矮石淩空而起飛往大堂之處。
北冥緒見她回來匆匆上前詢問,納蘭驀然也側著耳等她開口。
好家夥!如此奔波還絲毫不喘粗氣,不負第一輕功的美譽。
“韓澈她……她……她持劍傷了凜月王上,現在被關在密室之中,三日後要斬首示眾!”現在京都滿皇城皇榜告示,誰人不知。
“什麼?她也太沉不住氣了吧?”北冥緒激動起來。
“這也怪不得她,生生被冤枉,任誰也如此!”納蘭驀然語氣平淡,多了幾許緊張。
“為今之計先救出韓姑娘,待找到是哪個奸人如此陷害,定將他千刀萬剮!”北冥愁捶桌而起,身為北冥族人,他雖不及妹妹,卻也有北冥族的器宇。
他身後的凜月儀珊顫了顫往後退了兩步,平靜的臉上平添了幾許膽怯。
“你怎麼了?”北冥愁感覺到她的異樣。“你這麼害怕幹什麼?是不是你……你從中使了什麼炸?你就是那個細作!”北冥愁逼近她。
她驚而不語,心跳得飛快,細密的汗珠濕了衣衫。她果然不善說謊,自始至終都是,一直害怕被發現。她不會武功,她逃不了。
做的時候挺勇敢的,卻也有後怕。仗著她北冽公主和少奶奶的身份才壯著這個膽。隻恨她韓澈一個客人,哪值得這麼多人為她撐!
“真的是你!”北冥緒拉長語調逼近。早就不滿她了,若真是她,她不會有好果子吃,北冥愁要保她都不行!
凜月儀珊見事情敗露,也不爭辯了,直了直腰身,一口承認下來。
“是!是我又怎樣!她不過是個客人,而我是北冽高貴的公主,是北冥莊院的少奶奶!我王兄看上她,是她八輩子修來的福分!誰讓她傷我王兄,死有餘辜……”
話未說完,一聲清響落下,凜月儀珊捂著被扇得發疼的左臉頰,愣愣地看著那隻還在半空中慢慢收起的手掌,湧起了淚水。
“相公,你……”
“你還想任性到什麼時候?從認識你到娶你再到現在,我一直由著你縱著你。人家都說我懦弱,我也不在乎再多一個怕老婆的稱謂。可你的任性卻沒有節製……對爹娘不尊,對妹妹不和,如今對客人還不禮不義……要我說,能遇上韓姑娘是你王兄修了八輩子的福,要了她,他不配!”北冥愁漲紅了臉,似乎把多年的怨言一次性發了出來。末了,隻小聲說了一句:“來人,先關下去好生伺候著,救了韓姑娘我再處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