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雲勁?陰損內力摧魂手?我到要看看是不是像資料所說的那麼難纏。”
楊景文合上資料喃喃道,然後回頭吩咐到等候的小廝,“可以開始比鬥了。”
等到楊景文再次登上血戰台時,浸染台麵的狼血還未凝固。
楊景文看著麵前這個身形瘦弱,麵色陰鶩的男子,想來就是那個所謂的摧魂手了。果不其然,這人身上最大怪異之處應該就是那雙手了,如此一個男人卻有一雙女人的手,細膩無暇如玉,用句話來評判的話,那就應該是“指如削蔥根”了。
這男子見楊景文上台,也不似金剛那般囂張,搶先搭話,反而是緊緊戒備,以防楊景文突然發難。
楊景文看這人如此謹慎,好像是自己被他挑戰一樣,心中一唏,道:“還真是謹慎,看來要全力應對了啊。”
兩人在台上見麵後並無任何搭話,這才有點兩人死鬥的意思,雙雙凝神戒備,空氣中頓時多了一絲肅殺的意味。
楊景文戒備不攻是要出於挑戰者的謹慎,不再像剛出關那會兒,因為實力暴漲而有些目空一切。漸漸明白,江湖中手段層出不窮,自己還沒到那種萬法一如的高深地步,不過是在在江湖中的最底層有了些實力,還是謹慎些為好。
而何廣成戒備不攻則是因為自己的功法,柔雲勁雖然陰狠,讓人防不勝防,卻是一門以守代攻的功夫,配合其獨有的雲掌更是無往而不利。
楊景文見其久久不動,心中一想,對方是打起了防守的主意,雖然猜不中緣由,但也八九不離十,和他那手陰損功夫有關,心中暗暗戒備的同時,揉身而上。
隻見楊景文一起一落,有種猛虎出籠的架勢,正是使上了五形中虎形的功夫,身體間驟然發出一股駭人的威勢。
眨眼間,楊景文便來到何廣成右側,一掌揮出,挾裹著烈烈拳勢,向其胸腹打來。對方卻並不閃避,雙手間幻影四閃,猶如雲霞遮罩,向著楊景文揮出的手掌攔去。
楊景文見狀,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和猶豫,不過登時即滅,目光如灼,掌心繼續向前打去,隻是掌中內力十中有六,含而不發。
“嘭!”
雙掌相交,猶如銀瓶乍破,雙方身體俱是一震,不過對比於對方僅僅晃了半步,楊景文卻是退了有四五步,才化去這一掌間蘊含的力量。
楊景文被打退的同時,何廣成也暗暗吃驚,怎麼看是威猛無比的一掌,怎麼隻是蘊含這些力量,若是這力量再高上一些,這一掌之間的反震之力,定讓其內腑受創,再強些讓其一命嗚呼也不是不可能。
在對方歎息的同時,楊景文也是下了一身冷汗,這廝的功法特性也太古怪了些,竟然還有反震的特性。
若是他人內力入體,自身內力會自主相抗,可這反震之力卻是打出什麼力,反震什麼力,當真古怪。要不是臨時起意蓄力不發,十層內力中留上六層,估計這回要吃個大虧了,關鍵還是有苦說不出。說什麼,難道是說,被自己的內力反震受傷了麼,估計這種丟人的事,明天就可以傳遍天水的武林。
何廣成見楊景文被打退,也不錯過時機,直接躍步而上,行動間猶如攀雲踏霧,施展雲手向著楊景文攻去。
楊景文見狀暗暗叫苦,雖然未受大創,但內力也是激蕩不止,安撫內力已經吃力,哪裏有餘力對抗。況且對方功法的詭異,已經讓楊景文畏如蛇蠍,沒有弄清底細之前,怎麼肯再以身犯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