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景文聽到朱九兒如此說道,神情一肅,沉聲問道:“九兒,那黃標還在血戰台?”
“在,這段時間裏,黃標一直躲在血戰台,我們派去的人不管高低都要和同境界的人死鬥四場,第五場才能見到他。隻是能夠同境界裏無敵的人太少,是人就會有破綻,很少有人能夠在持續死鬥的情況下還不露出破綻,所以短時間內一直沒人能夠進入第五關見到黃標。不過,我已經命人向天運鏢局總舵求援,相信過不了多久,黃標就會被人拿下的。”朱九兒說道。
楊景文聽完後跨步走過朱九兒,然後站定對著遠處深沉的說道:“血戰台?!九兒,在血戰台養身境可以挑戰練氣境吧?”
九兒轉身看著楊景文說道:“楊大哥,你是要去參加血戰台嗎?不行!血戰台如此危險,楊大哥雖然天縱之才,但畢竟學武的日子太短,稍有不測就會有生命危險!”
楊景文背對著朱九兒緩緩說道:“習武之人還會怕危險嗎?況且胖子是我來天水交的第一個朋友,而且對幫助頗多,我不能見著他失蹤而什麼也不做。”
朱九兒聞言急切說道:“楊大哥,九兒知道你重情重義,但是送死不代表高潔,把自己的力量放在有用的地方才是能者所為。而且,過不了幾日,我爹的援助肯定就會到,那個黃標肯定逃不掉,楊大哥還是留著力氣去尋找胖子的下落為妙。”
“九兒,你說的我懂,可是你忘了當日闖關的情形了嗎,現在我的武功又有精進,養體境誰又能與我為敵,我隻是去找黃標問一問話罷了,九兒。”楊景文繼續說道。
朱九兒知道楊景文說的是當日養體境多人圍攻都不能傷其分毫,即使練氣境的孫淳也隻能折戟沉沙,可是天運鏢局的武者雖然精銳,但對上那在刀口舔血的血戰台死鬥士也是敗亡居多,況且那黃標還是練氣巔峰的武者。
朱九兒想到此處,心裏又是一陣著急,見楊景文態度堅定,轉到楊景文前麵,盯著楊景文的眼睛說道:“楊大哥,那血戰台可不是我天運鏢局,那裏麵的人不說是殺人如麻無惡不作,也是久經廝殺的人,同等實力之下還要強人兩分,那裏麵可都是死鬥!”
楊景文見朱九兒如此鄭重的眼神,再想想之前活潑開朗又有些刁蠻的模樣,楊景文心裏覺得有些好笑,又有些溫暖。好笑是因為在朱九兒那張精致的小臉兒上真的不適合嚴肅的表情,或許她就是天生的微笑使者,就應當古靈精怪,而不是現在這樣別扭,即使嚴肅也有些可愛;而溫暖更是因為在異界,頭一次有一個朋友可以這樣嚴肅地關心著自己的生死。
朱九兒看著楊景文,見到他聽到自己的話後,不僅沒有任何思考的神色,盡然還對著自己微笑,從小到大從沒有如此鄭重關心別人的朱九兒突然感覺自己很委屈,自己的好心被別人當成多餘。朱九兒忽然眼眶通紅,強忍著打轉的淚水,對著楊景文一字一句說道:“楊景文,楊大哥,九兒是很認真地給你說話,如果你覺得多餘的話,就請楊大俠自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