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時間一到,所有人都收拾東西開始陸陸續續離開,楊暮雪抱著一卷資料站著資料庫裏,將它們歸整好。
等到她走出資料室,辦公室裏的人早就走光了,風從半開的窗戶吹了進來,將辦公桌上的書嘩啦啦的吹開,這種動靜在她聽來格外的響亮,她不由打了個哆嗦。
將窗戶給關上,楊暮雪回到自己的辦公桌整理著,拿起背包關門離開。
公司走廊很空曠,隻有她的腳步聲在空間裏回蕩,抬手從口袋裏拿出手機,發現手機處於沒電關機的狀態,她歎了口氣,想起昨天太匆忙,忘了給手機充電。
她內心有些糾結,不是讓林筱下班等她一起走的嗎?那個沒義氣的丫頭,不知道去哪裏了?
“噠噠噠”的腳步聲在走廊裏回蕩著,突然不知道從哪裏吹過來一陣冷風,吹過她的勃頸,令楊暮雪不由打了個哆嗦。
這種感覺很不好,之前有次見鬼事件,也是有這樣的感覺。
楊暮雪的腳步停住,似感覺背後有什麼似的,有些機械的轉頭看去……
突然,麵前的所以日光燈全部熄滅,如停電般整個世界處於一片黑暗中,伸手不見五指。
黑暗是令人恐怖的情節,因為處於黑暗的你看不見的任何東西,沒有方向感,恐懼會在你心裏無限綿延擴大…
楊暮雪下意識的抱緊雙臂,視線警惕的四處亂瞟,希望可以找到安全的地方,可觸目的黑暗隻會讓她的心越來越慌亂。
不知從哪裏出來一聲詭異的笑聲,笑聲如小孩的啼哭聲嗚嗚噎噎,根本不像是人發出來的,聽得人毛骨悚然。
楊暮雪隻覺頭皮發麻,實現左右亂瞟,就是看不到任何詭異的東西。下一刻,她拔腿就往前跑,還記得這裏一直往前走,就能順著安全通道下樓,就能安全走出公司。
她在黑暗之中狂奔,可那詭異的笑聲一直緊緊的跟隨她,那聲音始終在他身後傳來,可無論她怎樣回頭張望,後麵依舊什麼都沒有,空曠的空間裏隻回蕩著她倉促慌亂的腳步聲和那詭異的笑聲。
終於笑聲停止了,楊暮雪抓著樓梯的扶手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額頭布滿根根青筋,冷汗順著額頭滲出,一滴滴往下滑落,她已經手腳發軟,口幹舌燥,腦子也快缺氧成漿糊了。
那詭異的笑聲沒有再繼續跟著她,楊暮雪甚至在慶幸的想,那隻鬼是不是放棄她了。
正想著,一道詭異的聲音在她耳朵響了起來,“我就在你背後呢!”
楊暮雪整個人都被驚悚到了,因為這聲音她無比熟悉,不正是跟她不對盤的金賽賽的聲音。
“嗬嗬,楊暮雪,你不是很囂張,以為抓住了我的把柄?以為我不敢對你怎麼樣?這次你可猜錯了,我想要你你!”
楊暮雪機械的緩緩的轉頭看去,她看到是是一張布滿大大小小血痕的臉,那雙赤紅的眼珠子正一動不動的盯著她看,似在琢磨要把她生吞好,還是活剝好。
楊暮雪感覺自己見過的惡鬼太多,已經足夠她從容淡定,隻是看到金賽賽生前的長相,和現在凶神惡煞的表情判若兩人。
金賽賽惡狠狠的瞪著楊暮雪,狠不能在她身上咬上兩口,她露出寒森森的牙齒,惡狠狠的說道:“都是因為你,我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楊暮雪的視線緩緩下移,這才發現金賽賽不僅是臉上傷痕累累,她的四周根本就是完全消失變成透明的,白色的衣服被她穿得如晾在衣架上的衣服,在風中淩亂。
楊暮雪的嘴角不由抽了兩下,目光複雜的盯著金賽賽問,“你怎麼會變成整個樣子?!”她記得金賽賽隻是失蹤了個把月,怎麼就會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
金賽賽冷哼到:“當然是你給害得,不然我怎麼會就隻找上你?”語氣森森,令楊暮雪頭皮發麻,整個神經都抗奮起來……
楊暮雪想躲,但她已無處可多,她扶著的樓梯把手,前路被金賽賽給堵住了,唯一的逃生是跳下去。這可是十層樓梯,這樣跳下去會死,可她不想死,一點都不想死。
楊暮雪搖搖頭,“不,我從來沒有害過你!如果不是你在廁所欺負同學剛好我經過,我永遠不會知道,一向成績優越,恪守校規的你會是那種人。”
金賽賽突然雙眼爆紅,怒道:“夠了,少給自己找借口,如果不是你,我不會死的那麼慘,這一切都是你害的!”
楊暮雪盯著金賽賽暴怒的雙眼不說話了,她不知道自己該什麼,或者說金賽賽的死或許是她間接造成的,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這也是一種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