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好後,林筱坐在楊暮雪的房間裏看著她如一隻小蜜蜂勤快的拿著抹布打掃衛生,她感覺這個房間已經夠幹淨了,卻沒想到還是被楊暮雪用雪白的毛巾擦出一層灰來。
林筱抱著抱枕嘮叨:“暮雪電視機的液晶屏都被你擦出一層皮來了,你還擦,你這是要多幹淨清亮,潔癖不是你這樣的潔癖法呀?”
楊暮雪轉頭看了眼坐在床上的林筱,林筱被楊暮雪的目光看得有點脊背發麻,“暮雪,你幹嘛這樣看著我?”拍了拍身上的睡衣,攤攤手道,“我剛洗個澡,你該不會是想把我拎出去重新洗一遍吧?如果可以被你伺候著洗澡,我也不介意的!”
楊暮雪抽了抽嘴角,真無法理解林筱腦子裏都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楊暮雪:“時間不早了,明天還有課,林筱,你該睡覺了!”
林筱抱著被子不依,“今晚我要跟你睡,暮雪,我想抱著你睡,一起說說話,我們都大家都是女人,你有的我都有,怕什麼害羞什麼呀?”
楊暮雪滿頭黑線,“可是,我習慣一個人睡覺了,這習慣改變不了。”再說,林筱一直跟她呆在一個屋子裏,她要怎麼去找慕遲影,她有很多話要對他說。
見楊暮雪一臉沒有商量的預留,林筱隻能不情不願的起身,對著楊暮雪揮揮手,撅嘴道:“算了,不為難你,我知道一個人的習慣很難改變,我回房睡就是。”說著走出門。
楊暮雪長長的吐出一口氣,隻是她的氣才順了一半,林筱打開一條縫隙,將腦袋露出來,對她笑嘻嘻的擠眼睛,“暮雪,你是不是喜歡在夜深人靜時寫日記什麼的?”林筱露出一個“我都懂”的眼神,隨後關門離開。
楊暮雪有些哭笑不得,林筱性子活潑,還真是很有好奇心,很有探索她內心世界的欲望。
將門鎖好,楊暮雪掏出銅鏡,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喃喃:“慕遲影,你在裏麵嗎?”
房間裏很安靜,隻有她的聲音回蕩在房間裏。
一直盯著銅鏡發呆了整整五分鍾,她始終沒有看到銅鏡發生任何的變化,心裏有些惴惴不安,一直以為慕遲影是強大的,無所不能的,可以在她最危險的時刻出現在她麵前,帶她避開一切禍端,卻從沒想過他會有天靜悄悄的消失在她生活裏。
楊暮雪:慕遲影,你在銅鏡裏嗎?為什麼不回答我,至少讓我聽到你,感受到你的存在,讓我安心!我似乎……有些無法適應你的離開……總覺得心裏空落落的……我想這就是我愛上你的表現吧!
楊暮雪抱著銅鏡入睡,整整一夜她被惡夢驚擾,一直處於半夢半醒的狀態,抬手伸向身側,他沒有觸摸到那具冰冷的身體,慕遲影沒有出現……
或許是同床而眠習慣了,若其中一個人突然間的離開,另一個人心裏的失落會無限的擴大。
第二天,楊暮雪在敲門聲中被驚醒,外麵傳來林筱興奮的聲音,“暮雪快起床,上課要遲到了,我做了早餐,快來吃!”
楊暮雪坐起身,腦袋隱隱作痛,揉了揉額頭,轉頭看了眼窗簾掩蓋的窗台,微弱的光線已經投過窗簾進來,證明外麵已經是天明,隻是光線卻比以往黯淡一些。
拉開窗簾,外麵正下著灰蒙蒙的小雨,他正在玻璃窗前低頭看著街道上人來人往,看著那紅紅綠綠的雨傘從她眼前晃過。
她似乎可以看見那抹白色的身影,手打著一把透明的雨傘,緩步朝她所在的方向緩步而來,他抬起頭露出那雙幽藍如寶石般璀璨的眼眸,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笑容,額前的隨風隨風而動,夾著朦朧細雨,竟是說不出的傾世,時光似乎停止。
隻是下一刻那抹身影也很快就在她麵前如煙般四散,仿佛他一開始就隻是一個幻影。
楊暮雪的眼裏染上一層霧氣,她張了張嘴,到嘴邊的呼喚隻化作一聲輕歎!
林筱的聲音將她拉回現實,楊暮雪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讓自己臉上的憂傷隨之散去,打開門就聞到一股焦味,林筱拉著楊暮雪到餐桌前,早餐是中式漢堡加一杯豆漿,所謂的中式漢堡就是肉夾饃,膜裏麵夾著荷包蛋,肉絲和土豆絲。
林筱道:“暮雪快嚐嚐,這可是我大清早翻**找的,因該很好吃!”
楊暮雪點點頭,很給麵子的大口吃著,不得不說林筱的廚藝有點進步,除了荷包蛋微微煎焦了之外,其他味道都非常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