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自坐在窗前看著一群向南飛的候鳥,心中猛然一動,終究還是沒有忘記那年動蕩的青春,沒有忘記林秋水,現在的我早已沒有了當年的喧囂和浮躁了,曾有人說:“你好像一隻貓,對什麼事物都不以為意”
我向他禮貌的笑了笑,他不知道,以前的我像野獸,張牙舞爪,也不知從何時起我就變了,也可以說是更冷漠了吧,是林秋水走的時候,也許更早。
前段時間林秋水給我寄了一張明信片,她坐在一張藤椅上看書,從明信片中可以看出她是那樣的安靜卻又孤獨。
這麼多年,她每到一個地方就會給我寄一張明信片並且寫信告訴我她的境況,這次也不例外,她在信中寫道:
夏琦:
我想回來了,想回來看看曾經的心情,其實也不算回來,因為我本來就是一根浮萍。
夏琦,你知道嗎,昨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我夢見了那年草長鶯飛的季節,我們坐在一起看書,那樣澄澈而美好。
現在的我生活平淡如水,倒也符合我的性子,隨處走走停停,有充足的時間看書,發呆,充實而平靜,可內心的孤獨終究沒有東西可以填補。
這幾年遊遍大江南北,此時想要安定下來卻發現沒有暖我之心的了,曾經的傷痛都已看淡,可是對於他,我卻始終放不下,如此的傷痛竟想讓自己重來一遍。
我像個傻子一樣哭了又笑了,她走後的這5年我再也沒有像今天這樣流淚了,再也沒有如此讓我心痛的了,對於青春我也想重來一遍,可是卻不想再遇見她。
時過境遷,記憶仍舊如新,那年的風很輕,樹很綠,陽光很燦爛,林秋水坐在籃球場旁邊的小涼亭裏正如癡如醉的看書
“咚~”的一聲從球場邊飛過來一隻球砸在了她的腳邊,她無奈的撿起球打量著向她跑來的男生在心裏評價道“長得還不錯,不過是個智障”。
男生跑到林秋水麵前微微喘氣,大咧一笑,露出八顆像貝殼一樣的牙齒,在陽光下顯得更加的白,凸起的肌肉映在被汗打濕的白色球服裏,林秋水微微眯起眼睛,在心中吐槽:“牙齒真白”。
男生甩了甩濕漉漉的頭發,看向林秋水笑著說:
“真抱歉啊,砸著你了吧,有沒有事啊,我帶你去醫務室看看吧”
“同學,感覺砸著我你很高興呀”
那男生聽到這句話立馬收起他的貝齒,尷尬的撓了撓頭不知如何是好,林秋水把球拋給他無奈的說:
“同學,眼睛不好就別打球了,你今天是第六次把球砸向我了吧,我長得應該不像籃板吧”
說完林秋水就夾起書向寢室走去,留下傻楞著的男生,球場上一群等著打球的人看著他抱著球一直看著姑娘離去的方向沒有要回來的意思急得直跺腳,一個穿紅色球衣的男生大叫道:
“草,蕭然你個傻逼還要不要回來啊”
蕭然聽到有人叫他,戀戀不舍的抱著球以一步三回頭的姿勢走向球場,一群人在這烈日下不耐煩的大罵他,他笑嘻嘻的轉向穿紅色球衣的男生說:
“怎樣,孟泰,不錯吧”
“挺安靜的,不過看著挺冷漠的”
“你懂什麼,那就冷豔”
不等孟泰說話,蕭然就運球向籃球板跑去,以帥氣的姿勢投了一個三分球。
這個夏天異常的熱,室外的熱浪一襲湧上一襲,球場上隻剩下一隻籃球孤寂的躺在烈日下,一群運動少年躲在樹蔭下乘涼,時不時的說上一兩句話。
一排排的香樟連接了整個校園,青蔥翠綠,樹葉的清香纏繞鼻尖,蟬鳴聲遍布整個夏末,此起彼伏的訴說著夏季的炎熱,處於五大火爐城市的武漢,即使是初秋的下午也熱的人不想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