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側眸看向我,薄涼的唇上揚,“林韻,你口味真是越來越重了。”
我抿唇,不開口了。
他將車子開向市中心的一家中式餐廳,下了車,將車鑰匙交給泊車小哥。
走到我身邊,替我開了車門,我坐在車裏沒什麼動作。
他環抱著手,俊朗薄涼的眉眼瞧了我半天,開口道,“我抱你,還是你自己走進去?”
我吸了口氣,下了車子,朝他吼了,“陸澤笙,你到底想做什麼?”
他沒開口,隻是看了我一眼,神色淺淡道,“談談我們的婚姻。”
我愣住,有些懵,隨後跟著他進了餐廳,應該是他提前預定好的。
位置在靠近窗戶的地方,坐在那裏,一眼就能瞧見窗外的所有,視線很好。
服務員過來點餐,陸澤笙眉目冷冽,服務員是個女孩,大概是覺得他長得很好看。
多看了幾眼,陸澤笙點了餐,淡淡將菜單遞給她開口道,“再加兩杯白開水,謝謝!”
那服務員紅了臉,微微點頭,走開了。
我視而不見,杵著下巴有些懶懶的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
“陸氏我名下的股份有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轉讓在你手上,這是轉讓合同。”他打破沉默,將一份文件放在我麵前。
我愣住,抬眸看向他,眯了眯眼睛,“補償我?”
他抿唇,沒說話。
我笑了,杵著下巴,慵懶的看著他道,“陸澤笙,你不用這麼做,你若是真的想要補償我,何不爽快的簽了離婚協議,咱們從此橋歸橋路歸路。”
他看著我,目光冷冽,“既然真想橋歸橋,路歸路,你為什麼還要在華宇的案子上動手腳?”
我愣住,心裏咯噔了一下,他知道了。
壓下心裏的忐忑,我淺笑,“嗬,陸澤笙,你現在是不是覺得無論你無論在我身上扣什麼屎盆子,我都要不會反抗?”
他蹙眉,“林韻,你覺得我冤枉你了?”
我身子後仰,隨意道,“不然呢?”
目光隨意的看向他受傷的手腕,當時一心隻想他死,我是真的下了死力,卻沒想到他會一直忍下去。
現在想想,如果陸子寒當時沒有進來,此時,他恐怕已經成了一堆白骨了吧!
注意到我在看他的手腕,他勾唇,臉上露出了幾分淺笑,“心疼?”
嗬嗬!
“我在想,你怎麼命那麼大,這樣都沒死!”淡然回了他一句,我奄奄的靠在椅子上。
現在這身子,真的是越來越嬌貴了,時不時的就要出點毛病。
服務員上了菜,我沒什麼胃口,身子又比較困,杵著下巴看向他道,“陸澤笙,你名下的股份我都不要,我隻要你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
“恨我?”他開口,目光淺淡,拿著陶瓷碗盛燙。
我淺笑,臉上沒什麼多餘的情緒,“不恨了,你不是說了麼?如果你活著,我們恩怨兩清,你如今死裏逃生,我好像沒什麼理由恨了。”
不恨?是騙人的。
我是個不喜歡把恨啊,怨啊掛在嘴上的人,若是真恨,就該埋在心底,一旦崛起,必定塗炭生靈。
他低頭盛燙,目光裏的神色很淡。
隔了一會才道,“林韻,你該清楚,這段婚姻,我不提出離婚,你永遠沒有資格叫停我們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