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蛇出洞,是沈融融最拿手的。夜奴親眼地瞧見她把一滴似水非水的晶瑩物體像是投擲飛鏢般往屋頂射去,她暗暗地猜想那或許是蠱毒,隻因為那夜沈融融將百裏凇玉的身份告訴她,她就開始懷疑沈融融的身份了。
“哎喲——”
重物沿著屋頂滾落下來,身著夜行衣的男子狼狽不堪地倒在積滿雨水的地上,他看似痛苦地呻吟出聲。
夜奴想要是留著活口的話,這對他們的用處是有益無害,可是紀江還卻攥住夜奴的手,他會意地道:“就在他行蹤暴露之時,就注定無法活命了,有人誓死效忠我們,同樣也有人對李德息忠心耿耿。”果真,夜奴發現夜行衣的男子已經停止了呻吟,在一番痛苦的折磨下,他雙手酥軟地落地。
“莊府已經不是安全的地方了。”沈融融鎮定自若地凝視著屍體,比起夜奴的冷靜,她似乎更勝一籌,“別用這樣的目光看著我,那隻會讓我覺得渾身發毛。”她嬌媚的笑容地迎上莊愨深邃的眼。
“你是誰?”這個問題夜奴不能不問。
沈融融雖然有些吃驚,但是她還是平靜了下來,刻意地裝傻道:“我是誰?嗬嗬……夜奴,我是沈融融,莊愨的妻子,這件事情,你不是再清楚不過了是嗎?何必多此一問。”她依偎進莊愨的懷裏,彼此的眼裏都帶著秘密的色彩。
“不——”夜奴十分肯定地否決了沈融融的話,“蠱毒是原於苗族,你若是真的隻是莊愨的妻子那麼簡單的話,那麼你何以有如此絕技,更重要的是,對於百裏凇玉是蒙古巫師托婭的身份,你又是從何得知的?”
“我的過去早在答應成為夫君的妻子時,就已經被抹滅掉了。”沈融融眼裏和心裏隻有莊愨一人的存在,她似乎沒有打算就此回答夜奴的話,她移動視線落在紀江還的麵上,保證道,“我是絕對不會傷害你們的。”
“何以見得?”紀江還相信沈融融,可是他也不可以因為相信,而放過這麼大的一個漏洞。
莊愨按住沈融融的手背,示意她離去。
“夫君,我……”沈融融不想就此離去,她看見莊愨警告的目光,她不得不轉身離去,看來沈融融的弱點就是莊愨。
莊愨看著沈融融漸漸離去的背影,這才麵對著夜奴與紀江還,以他對紀江還的了解,他今日必須有所交代了,“百裏凇玉是蒙古瓦剌的女兒,融兒則是蒙古瓦剌的徒弟,具體來說,百裏凇玉與融兒是師妹,融兒曾經也做過不少傷天害理的事情,可是現在她隻是我的妻子。”
莊愨話中對沈融融的捍衛之意,夜奴可以感覺的出來,她不禁地抬頭凝視著紀江還嚴肅的神情,她總是感覺她與紀江還的情感是沒有明天的,患得患失,使得她慢慢的開始胡思亂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