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說廢話,快帶路。”夜奴非但沒有給獄卒好臉色看,反而惡狠狠地瞪視了獄卒一眼。
“相公。”沈果果早在夜奴前一步來到刑部大牢探望索叔揚,她撲進索叔揚的懷裏,得知他被胡貴妃關進刑部大牢,她為了疏通牢獄之中的獄卒,她花了大量的銀兩,“你怎麼來了?”索叔揚頗為冷淡推拒開沈果果。
沈果果察覺出索叔揚的冷淡,她勉強地揚起笑容,“是不高興看到我還是你在等柳姿虞呢!我早就聽聞柳姿虞在宮中與十皇子勾搭上了,她執意不肯離宮,反倒是引來了胡貴妃,讓你坐受牢獄之災,你難道一點都不埋怨她嗎?”
“我相信她是有原因的。”
“你就如此肯定嗎?原以為放手能博得相公的另眼相看,沒想到相公對我依舊是不聞不問,越加的冷淡了,你怕柳姿虞受到傷害,就不怕我因此想不開,做起傻事嗎?”沈果果靠近索叔揚,一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我說過,你可以另覓如意好兒郎。”
“可是我也說過女子從一而終,我不相信你就這樣忘記我對你說的話。”
“我忘記了。”索叔揚倒退了一步,深吸了口氣,“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見你,對你,我隻有愧疚而已,若是你覓得好兒郎,別忘了通知我一聲,好讓我寫好休書。”
“你——”沈果果氣急敗壞地咬住唇瓣。
“走啊!我不想看見你。”索叔揚吼出聲,硬生生地將沈果果強迫性地推出去,一時力氣沒有收住,眼睜睜地看著沈果果撞到堅固的牆壁上,痛得咬牙切齒。
“這是你說的。”沈果果氤氳著水汽的眼眸凝視著索叔揚絕情的臉頰,憤然地丟下手裏的飯菜籃子,跌跌撞撞地捂住嘴唇跑了出去。
從另一方向過來的夜奴將沈果果的悲傷看在眼底,同時也將索叔揚的偽裝看得真切,看來索叔揚是想逼著沈果果離開他。
“唉——這樣深情的女子,他居然不要,叫人怪可惜的。”獄卒搖頭歎息著。
“住口。”夜奴緩和了語氣,命令道,“我自己過去,你暫且離開吧!”
“這——”
“放心,少不了你的好處。”
夜奴踱步來至索叔揚的麵前,她頭一次瞧見索叔揚狼狽的樣子,看著他撿起沈果果丟下的籃子、落得滿地裏的菜肴,開始狼吞虎咽地吞了起來。
“髒了的東西,就別吃了。”夜奴將手中提著的兩壇就舉至索叔揚的麵前,輕笑道,“陪我喝上一杯如何?”
“你是誰?宮裏的那位柳姿虞又是誰?”索叔揚近距離地盯著眼前毀容的柳姿虞,當他在宮裏瞧見那位完美無瑕的柳姿虞時,重重疑惑便困惱著他至今都無法解開。
“柳姿顏。”她不打算瞞著索叔揚,畢竟他是現在唯一一個男人可以為柳姿虞豁出性命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