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間仍有所不適,索仲樊踉蹌地起身。
四周綠意黯然,鳥鳴猶耳旁,幽冥王早就失了行蹤。
“柳姑娘,你可還好。”柴千燁擔憂地看著夜奴為她輸入內力而蒼白的臉頰,天已漸亮,索仲樊怎麼還沒回來,難道她真的難逃一死。
“不礙事。”夜奴坐回椅子上,暗自調息。
夜奴頻繁為柴千燁輸入內力,穩住心脈,可是同時也傷了自己。
“二弟,你怎麼了?”
索仲樊臉色不佳地推開房門,將索伯厲拒之門外。
“你受傷了。”夜奴起身扶著索仲樊。
“比起你,我這傷就顯得微不足道了。”索仲樊斜視著床榻上的柴千燁,吩咐夜奴道:“扶我上前,為柴姑娘療傷。”
索仲樊將昨夜幽冥王做教的全然用在柴千燁身上。
半日過去了,索伯厲佇立不安地徘徊在門前。
夜奴扶著索仲樊起身開門。
“千燁,可好?”索伯厲沒有察覺出索仲樊與柳姿虞臉色的異樣,眼裏隻有危在旦夕的柴千燁。
“無礙,你可進去了。”
索伯厲得到索仲樊的同意,索伯厲笑著奔跑進去。
“我送你回房。”夜奴扶著索仲樊。
索仲樊淺笑道:“你也累了,快些回府休息吧!驃騎將軍恐怕急壞了。”
索仲樊招呼過一旁婢女,掙脫開夜奴的手,由著婢女一步一步地攙扶著他走在遊廊上。
夜奴走出禮部尚書府,她抬起頭來,瞧見立在門口前的紀江還。
他怎麼會曉得她在禮部尚書府,帶著疑問,夜奴來到紀江還的麵前。
“走吧!我帶你回府。”紀江還冷漠地道。
夜奴複雜地看著紀江還,“不問為什麼。”
紀江還擰起眉頭反問道:“問了,你會老實說嗎?”
夜奴無言以對,不過他會在禮部尚書府門口前等她,說明他是在乎她的。
昨日陰雨綿綿,今日就烈日當空。
消耗了太多的真氣,夜奴覺得一陣暈眩襲腦袋。
“該死。”紀江還及時地扶住夜奴,手指觸及她手腕,怒斥道:“你內力消耗得過量,明明知道自己不可以,為什麼非要逞一時之能?”
“你在關心我。”夜奴倚靠在紀江還的胸膛前,嘴角露出一道弧度。
紀江還沒有說話。
何時起,夜奴的一舉一動竟然已經深深地影響起他內心的浮躁。
紀江還吹響口哨,一匹健壯的黑馬從街道的拐角處奔來。
“上馬。”紀江還將夜奴安置在身前。
黑馬在街道上慢悠悠地行走著,引來不少行人的側目。
“你似乎什麼都知道?你究竟是何方人士?”夜奴不知問過紀江還多少次這個問題了。
紀江還盯著前方的街道,“花費那麼多內力隻為了救不相幹的人值得嗎?”
思索著紀江還的話,夜奴低垂著臉頰應聲道:”沒有值不值得,有些人該救,有些人不該救,而柴千燁是屬於該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