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事情真如你所說得這般簡單,我何需親自動手。”被稱為‘頭’的那位麵帶刀疤的男子白了男子一記,話出不久,他便豪爽地一笑,笑容扯動著臉上的刀疤,顯得無比的猙獰,他將彎刀指向黑衣蒙麵男子,命令道:“不如就由你去,事成以後,所有的好處都歸你所有。”

“可是……”蒙麵黑衣人還想多說什麼,可是他眼見頭臉上的笑容凝結成冰,他故作鎮定地勒住馬韁,他感覺到他握著彎刀的手掌心內一陣濕意,當他朝著楚瀚月策馬狂奔而去的時候,他將彎刀握得更加的緊了。

楚瀚月閉上眼睛,蒙麵黑衣人喉間不斷滾動的喉結已經出賣了他。

他伸出手上的‘龍騰劍’,靈敏的耳朵動了動,聽著若即若遠的馬蹄聲,他握著‘龍騰劍’的手腕稍微地扭轉了一下,他似乎聞到了血腥的味道,這一切好比一場賭注,勝負已定,他又何必在下賭注呢!

他睜開眼睛,拔出刺穿蒙麵黑衣人喉嚨的‘龍騰劍’,飛濺的鮮血如同灼熱的火焰般染紅了他的瞳孔,他望向遠處不斷喘息的那隻斷了前蹄的駿馬後,又立即將目光落在了那群想奪取他性命的蒙麵黑衣人,看著他們驚恐得就像見到鬼魅般的眼神,他的嘴角終於勾起了一抹若隱若現的笑容。

他出劍的速度快如閃電般將駿馬的腿砍下,在蒙麵黑衣人喉嚨之中還未溢出一字話的時候,他的劍鋒已經刺入了他的喉間之內,穿透了他的脖子,這種不亞於常人的速度怎能不讓人毛骨悚然,倒退三尺呢?

“得罪了我,你們就已經被世界給唾棄了,隻有地獄才容納得下你們這些罪惡滔天的人。”

話音剛落,那群蒙麵黑衣人驚恐地尋找晃眼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的楚瀚月,就在他們注意到他的身影的時候,無數同伴的頭顱都被砍了下來,滾落在了他們的馬蹄之下,他們睜大瞳孔,隻見眼前劍光閃過,還未出一招半式,他們就已經成為了楚瀚月將下亡魂了。

要殺一個人,你就必須在他還未發現你的身影的時候,你就已經取了他的性命,否則,你就會成為他刀下的亡魂。

楚瀚月不能容忍他疏忽一次,一次都不行,他手掌已經被凝固的血液牢牢的黏在‘龍騰劍’的劍柄之上了,可是他依然緊握這把‘龍騰劍’,在他還未確定他已經安全的時候,他絕對不允許這把劍脫離他的手掌,讓他人有可乘之機。

他感覺他慢慢地忘記了那種害怕看到活人變成死人的感覺,害怕看到那一具冰冷冷、白到發紫的屍體的感覺,因為他已經不知道什麼叫害怕、什麼叫恐懼、什麼叫膽怯了。

天地間又開始飄起了柳絮,而那些被血染紅的雪地、死的人將會被這一場大雪覆蓋住,在這一年的冬天,沒有人會發現他們已經死了,若是到了發現的時候,他們早已經化作了一具具殘缺不全、令人無法辨認出全貌的陰森森的骸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