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夜禦駕親征,雖然振奮了士氣,但是…。南韓與北鄴鼎足而立並不是因為有相同的兵力,而是兩國交好,兩國的君王都不想黎民因為戰爭流離失所,更是他們互相欣賞,相識恨晚。北鄴相較於南韓,兵力並不算強盛,說起來,除了獨孤夜,曆代北鄴帝皇都更喜歡詩詞歌賦,整個國家自然尚武之風也不盛行。
所以兩國交戰,很快就顯現出了優劣,雖說獨孤夜有領兵作戰的才能,但也敵不過南韓士兵作戰勇猛。七日後,兩國的第一場戰,北鄴便敗了。雖說雙方損失相差不是很多,但是所有人的心裏是沒有底的,沒人知道自己會不會活著見到親人,這場戰,同樣是禦駕親征,兩軍對壘,北鄴沒有優勢。
“夜帝,你有什麼好說的麼?”韓默離騎在駿馬上,手裏握著寶劍,“你有什麼好說的。”韓默離長劍指著獨孤夜。
“悠檸的死與北鄴並沒有關係。”
“我知道啊,可我的弟弟死在了你的皇宮不是麼?在他興高采烈的要娶祈黦的時候。這並不是你們的錯,可我不能容忍的是祈黦!那個女人,為什麼要盜走小檸的屍首!”
“我不是祈黦,並不知道她為什麼這麼做,但是這一定有她的理由。”
“還來小檸的屍首,這仗可以不打,夜帝,你要知道,與吾國戰,雖汝非卵,結果亦與以卵擊石無異!”
“這不是我能夠決定的事,而且悠檸已經與祈黦成親,怎可奪人夫君,即使是屍首。”
“這麼說是不肯了,那麼…看劍!”韓默離長劍向獨孤夜刺去。
獨孤夜擋住攻勢,兩劍相擊,擊聲刺耳,劍影重重。他和他,同時閃出腕中的劍光霹靂一般疾飛向對方所在的風中,隻聽得那破碎一樣的寒光閃過他們的麵前,韓默離一轉手臂,那劍竟然在他的指間旋轉起來,攪動了那彌散在天空裏的聲音墜落下來,幾乎把獨孤夜的手攪進去。獨孤夜鬆開手,用真氣一震劍端,化解了韓默離的攻擊。兩人再次躍起,在塵挨之間跳躍,兩人的劍氣都已經到了崩潰的極限。那快得隻能聽見的戰鬥,眨眼間雙方就已經對招了幾百回合,這時隻要有一個人出了點差錯就會被找到漏洞而被擊敗。
“獨孤夜,你以為南韓就這麼一點兵力麼?!”韓默離擋下獨孤夜的砍擊,冷笑著對獨孤夜說。
“你!卑鄙,我殺了你!”獨孤夜赤紅了雙眼。
“哈哈哈,南韓將士們,剛才傳來線報,北鄴皇城已被我軍攻破,殺!”韓默離大笑著向將士們宣布著喜訊。
“韓默離!”獨孤夜不顧章法的攻擊韓默離,雙眼赤紅,額間的龍紋隱隱顯現,韓默離漸漸不敵。當韓默離宣布北鄴皇城被攻破的時候,南韓士兵士氣大振,北鄴將士被打得七零八落。見韓默離落了下風,南韓士兵開始在外圍圍成一個圈,圍住了獨孤夜,獨孤夜勇猛,武藝高強,畢竟雙全難敵四手。獨孤夜背後被插了兩把尖刀,血流如注,正中韓默離一掌,獨孤夜就這麼倒在了地上,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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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默離暗中派了精兵殺入北鄴皇城,措手不及,皇城很快便淪陷了。祈黦必須護著顏如傾母子,隻好護著她們逃出去。韓默離派的人一直在找她們,如果被他們找到,必死無疑。祈黦心生一計,交代荻琨帶走顏如傾母子,並讓桃花影,碧潮生跟隨保護,自己隨後就到。等確定顏如傾母子已經安全離開,祈黦換上顏如傾的衣裙,一時找不到可以替代的孩子,祈黦草草裹了一個像嬰兒繈褓的布包抱在懷裏。祈黦發現搜人的士兵,故意弄出聲響,引士兵向與顏如傾走的相反方向追擊,祈黦控製自己的速度,既不讓士兵追丟,也不讓士兵追上。經過一個樹林,祈黦想用輕功躍上樹頂,卻發現怎麼也無法運起內功,眼看士兵就要追來,祈黦隻好向前跑,可是祈黦卻跑到了一個斷崖,前麵是萬丈深淵,後麵是追兵,自然堂堂邀仙樓樓主怎麼可能會落於追兵之手,祈黦輕笑了一聲,將布包扔下懸崖,自己也跟著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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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夜從昏迷中醒來,入眼是陌生的房間,我沒有死?有人救了我?
“陛下。”獨孤夜聽到有人叫他,轉頭,是鏇鍔和胤。是顏兒叫他們來救我的,想必顏兒很安全。
“顏兒在哪裏?她有沒有事?”
鏇鍔和胤互看了一眼,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告訴獨孤夜:“陛下,皇城破了,祈黦樓主不知所蹤,主子她,主子被追兵追到了懸崖,和小皇子一起跳下了下去。”
“啊!”獨孤夜低低的吼叫,雙手死死的抓住蓋在身上的錦被,狠狠地捶打床板,最終淚還是流了出來,低低的,止不住的嗚咽。鏇鍔和胤歎了口氣,也隻能退出房間,獨孤夜一夕之間失去了所有,他需要好好的發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