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場眾人麵麵相覷,李靈已睡熟。唯獨上官古臉色變得蒼白。心中一想:天玄山?那不是仙家之地嗎?來這裏做什麼?
“敢問道長有何貴幹啊?”
道士手指向嬰兒,道:“我來此地是為了這個孩子。”
上官古滿臉疑惑“為這孩子?”
“沒錯——我們之間定個約定:待他十六歲時,我會再次來到此地,收他為徒。不過——這一十六年裏,休讓他再拜別人為師,武道或仙道均不可,否則…將不能歸於我門下。”
上官古點了一下頭。話落,隻見那道士轉身離開,腳步異常之輕,未聽到絲毫聲音。房門在他走出房間的那一刻關閉了。
關門聲驚醒了睡夢中的李靈。“老爺,是什麼人來過嗎?我們的兒子呢,讓我抱抱。”接過嬰兒,輕輕搖晃著。
“靈兒,來者自稱是個天玄山的道士,說等到無邪十六歲,會再來收為徒弟。”
李靈隨之一驚。“什麼!天玄山的。”心中嘀咕著。他怎能不知天玄山是何門何派。被讚為“仙家第一派”的天玄教的開山祖師爺,也就是現任掌門玄褚真人乃是數百年前嶽武穆將軍手下愛將,隨嶽將軍馳騁沙場數年。後因奸臣所害,嶽將軍慘死風波亭。玄褚不甘,曾屢次想刺殺那奸佞秦檜,隻是未能得手,被流放的忠義之後也不知去向。還年少輕狂的玄褚早已無依無靠,憑借身上佩劍,尋到一座巍峨聳立的高山,進行無休止的修煉,參透些天地造化,長生不老,直至今日…
“多半是個騙子——以前孩童時聽家中長輩說過,那天玄山的掌教弟子眾多,整日修煉,絕不會出山的,更別說到這裏收徒。依我猜想,定是看中我們府中權勢,想來巴結。”
“靈兒知道的甚是詳細啊。恩——不無道理,且不去理會便是。”上官古隻是聞言天玄山住的是仙家之人,哪有李靈清楚裏麵情況。
此時再看外邊的天空烏雲四散開來,方才怒號的颶風已經消失,天邊日頭漸漸展露,頓時朗朗乾坤,回複以往平靜。
歲月的年輪總在一層層遞增,九歲的上官無邪已會唐詩宋詞百首,熟讀《四書》、《五經》。真乃天降驕子。
少小的無邪一日在庭院中戲耍棍棒,看那身姿宛如蜻蜓點水般靈活,一點不像小孩子。
上官夫婦在涼亭閑坐。“靈兒,無邪武功天賦如此之強,這倒使我不解。”
“怎——怎麼不解?”話語中顯出結巴之感。
“你看,無邪今年方才九歲,熟讀詩書暫且不說,你我二人並不會半點武功,這極高的天分從何而來?”
“大概是天生的吧。”李靈敷衍道。可見上官古至今未得知李靈身藏武功。
他沒有說話。一炷香時間過去,用力拍了一下一旁石桌,身旁的李靈一臉茫然。
“靈兒,既然無邪這麼熱愛武道,我且給他給他找個師父豈不更好?”說完這句話,突然回憶起當年那個道士“這一十六年裏,休讓他再拜他人為師,武道或仙道均不可,否則將不能歸於我門下。”轉念一想,“裝神弄鬼的而已,理會他作甚。”
“好主意,老爺。”李靈一直在點頭。
上官古擺了下手示意,管家看懂,走將到身邊。
“不知陵都何處有武師?”
“回老爺,在下聽說陵都南麵有一個王師父,他祖上曾當過武教頭,自己的武藝頗為精湛,如教授小少爺在下覺得甚為合適。”
“好,找我的意思,重金聘請這位王師父來府上傳授無邪武藝。”
“是。”管家遵命行事。
話說這王師父不出一日已抵達上官府中,上官古熱情接待。再看此人容貌,五短身材,不算俊朗,不胖不瘦。但四肌頗為發達。讓人印象深的是那腦上的頭發,特別稀少,甚至可以用“禿頂”來形容。
雖長相算不上入眼,但自從此人來到府上,竭力傳授無邪武藝。終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
上官古看著兒子小小年紀,武功一天比一天長進,不由得喜從中來,不禁仰天長嘯“蒼天賜予我的兒子啊!”
數月後,無邪愉快地度過十歲生辰,陵都各個家族前來送禮品,上官夫婦特為歡喜。
十歲!故事——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