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因為李晴空我才需要住院養胎,都是因為她奶奶才會昏迷不醒,為什麼罪魁禍首的她還住在秦家?”終於顧蔓月忍不住了,眼淚奪眶而出,她很生氣,一雙幽怨的眼神看向他,她不希望他和李晴空在有任何的往來,一刀兩斷最好不過。
不管是什麼樣的感情,他都不希望秦勳儒跟李晴空再有任何的瓜葛。
說她自私也好,說她不通情理也好,在秦勳儒麵前,顧蔓月很少有這樣的任性過,這一次她真的有些受不了了。
“蔓月,不是這樣的,我這幾天都一直在醫院裏陪著你,哪有時間去監督她有沒有搬家,再說了她隻是多住了幾天而已,明天她就搬走了呀。”
秦勳儒感覺到顧蔓月情緒有些激動,心裏有些著急,擔心得很,聽到顧蔓月這樣說,才明白了原因,一邊解釋一邊站起來走到顧蔓月的身後,雙手緊緊的將她擁入懷中,他的頭從後麵搭在顧蔓月的肩膀上,把臉貼在顧蔓月的臉上。
顧蔓月緊緊的閉上了眼睛,眼淚順著臉頰滑落,流進了嘴巴裏,又苦又澀的味道。他的解釋未免太過牽強了,她說服自己去相信,可是感覺有些做不到。
就算是編出來的謊言,難道秦勳儒就不能想一個長一點的嗎?這樣的兩句話,讓她如何說服自己繼續信任他?
“對不起,以後都不會了,”感受到一滴液體落在他的手上,秦勳儒心裏也有些慌了,板過顧蔓月的身體,雙手捧著她的臉頰,說著對不起。
他也意識到了他的解釋是說服不了她的,看著她如此傷心的流著眼淚,他也同樣的難過。
顧蔓月的心裏不在乎李晴空在秦家住多久,她住多久都可以,她不能忍受的隻是秦勳儒對李晴空的態度。
她一個明明犯了錯的人,還那麼心安理得的住在秦家,一想到這些,顧蔓月就會為奶奶打抱不平。
奶奶是多麼善良的一個人總是那麼和藹,卻被李晴空害成了現在這樣,如果奶奶知道了,不知道心裏該有多難過。
秦勳儒抱著她,緊緊的,他是真誠的認錯的,或許他之前還殘存著對李晴空的一絲信任,但是現在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
眼淚依舊在流淌著,耳邊一直是他愧疚的“對不起”,顧蔓月心裏難過極了,她根本不想聽什麼對不起。
秦勳儒的每一句對不起都深深的刺痛她的心,為什麼?為什麼要對不起?解釋一下他內心真正的想法有這麼難嗎?
顧蔓月眼淚止不住的流,卻還是不忍心責備秦勳儒。
顧蔓月一直是個懂事的女人,知道自己該說什麼該做什麼,現在處於懷孕期間,她知道自己不該放任自己這樣情緒化,不該生氣,去拿自己的身體和孩子的健康賭氣。
努力讓自己接受秦勳儒的回答,努力的先不去想這些事情,顧蔓月擦了擦眼淚,深深的呼吸了一口,事情就這麼無疾而終,她沒有在追究下去。
秦勳儒的雙手緊了又緊,她想的他都知道,隻是愛恨糾葛本來就是錯綜複雜,剪不斷理還亂的事情,他和李晴空之間他需要做一個決定,隻是做這個決定是需要時間的。
原諒他現在不能給顧蔓月一個合理的解釋,不過他對自己有信心這件事情他一定會處理妥當,給顧蔓月一個安心的回答。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不會因為某某的喜怒哀樂而停下腳步,天邊的太陽緩緩的降落,落日的餘暉灑在窗台上,布滿了他們全身,金黃色的陽光,帶著溫暖的顏色。
這個時候很多人都下班了,他們都有一個目的地,那是一個叫做“家”的地方。
酒窖的地下室裏,伊若郡依舊被鎖著,沈毅出現又消失已經整整一個下午了,他給了她吃的和喝的,卻唯獨沒有給她一個解決拉撒的地方。
地下室原本隻是一個存放雜物的地方,根本沒有安裝各種生活設施的必要,裏放眼望去一覽無餘,這樣空曠的一塊地方,她的行動又受到了限製,好幾次伊若郡想上廁所時,都沒有地方去,或者說是她不想在同一個空間裏解決。
猶豫饑餓,伊若郡吃了很多東西,也喝了很多水,導致現在想要去上廁所,已經忍了半個下午的伊若郡,在糾結了一番之後,終於忍不住了就地解決。
頓時間地下室裏就充斥著她的小便的味道,帶著濃濃的尿味,讓人反胃想吐,倍感煎熬。
伊若郡掩著鼻子走到另一側的牆壁,盡量和她留下的一片“地圖”隔開了最遠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