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病,”伊若郡嘟囔了一句,不再管他,自顧自的擦起了藥水,她用酒精棉先整個的擦了擦臉,然後又上了藥,又敷上了紗布貼了膠帶。
因為看不到傷口,她隻能摸索著,消了毒又上了藥,這一連串的動作並不十分的熟練,伊若郡舉的胳膊都開始酸起來,“天呐,終歸是敷上了。”她用力的甩了甩胳膊,緩解一下酸痛感。
吃飽喝足之後,伊若郡又重新打量著這個酒窖,以前她從來不知道家裏還有這麼一個隱匿的地方存在,不過現在知道了但是也晚了,她隻能被關在這裏。
她環視了一下這一塊不大的地方,長有六米寬三米的空地,沒有放酒架也沒有酒,酒架都放在三米開外的地方,給了留了足夠大的空間。
她的心情還是非常的複雜的,這兩天裏她的人生就像是那過山車一樣,急速的跌到了低穀,又急速的上升,她從死亡線上掙紮著,最後又回來了。本該慶幸她還活著,沒有死掉,可是從她醒來之後,她從來沒有過這種慶幸。
或許是因為她的死和她一直以來都非常信任的人有關係,直白來說就是沈老直接將她判了死刑,沒有任何的原因和前兆,一切發生的都太快了,給了她一個措手不及。
伊若郡伸手撫摸著她脖子上那條勒痕,這裏的皮膚有時候會像被灼燒了一樣發燙,嗓子不舒服說話帶著沙啞,再加上她喊叫了很長時間,嗓子更啞了。
她摸了摸她的肚皮,好在沈毅還有點良心,並沒有像對待顧蔓月那樣不給她吃的和水喝。她看了看地上她剛才吃過的麵包,剩下的垃圾袋,將它們全部都收拾起來,放在了一個大袋子裏。這裏剩下的還有沈毅買的一些甜點,伊若郡也一同收好,放了起來以備不時之需。
秦家別墅裏,李晴空還是沒有搬走,因為突發的狀況她就留在了家裏,隻是這兩天以來,秦勳儒都一直住在醫院裏,幾乎寸步不離的陪在顧蔓月的身邊。
中午吃過飯之後,李晴空百無聊賴的打來了電視,尋找著一個她覺得有興趣的頻道,換來換去都沒有轉到。
突然間,電視裏出現了一則新聞,“今天上午接到一位護林人的報警電話,在市郊東區的一片樹林中發現了一具屍體,初步確認是一名女屍。拋屍現場並沒有完整的屍體,場麵血腥暴力,有警察同誌解釋說是由於樹林中的野狗啃咬破壞了屍體,具體的事情結果,我們會進行後續的跟蹤報道。下麵來看下一則新聞……”
李晴空目不轉睛的盯著電視,畫麵裏的屍體被打了馬賽克,她完全看不清楚那個人是不是伊若郡,可是在她的心裏莫名的覺得那個人一定就是伊若郡。
“天呐,沈老也太狠了吧,不僅拋屍荒野,還利用野狗來毀屍滅跡,這一招實在是高。”李晴空一邊吃著薯片,一邊暗自高興著,這下總算是將這個阻礙除掉了。
李晴空的心情頓時就好了起來,不再因為秦勳儒每天無時不刻的陪在顧蔓月的身邊而生氣,她嘴裏哼著小曲兒,歡快的腳步上了樓。
李晴空四下裏查看著,發現沒有人來這邊才關上了房門,給沈老撥過去一個電話。另一邊電視裏的新聞沈老也看到了,這件事情之所以能夠被媒體得到關注,完全是因為這是一個無頭案,隻要有了警察的介入,他就必須要再小心一點才行。
而李晴空是完全不用考慮這些問題的,人又不是她殺的,她打電話給沈老也不過是為了驗證一下心裏的猜想而已。
“沈老,您的電話,”管家拿著沈老的電話走進了客廳裏,交到了他的手上。
沈老看了看來電顯示,竟然是李晴空,鄙夷的神色顯露在臉上,不知道這一次她打電話來又是為了什麼。
“喂,李小姐,不知道你找沈某有何貴幹?”盡管沈老的心裏十分的不願意接起這個電話,但是他的理智始終是戰勝了情感,越是這種時候越不能產生內訌,和誰產生分裂都不行。
李晴空很是大大咧咧的,心情好什麼都不計較,況且她也沒有聽出沈老語氣中的不屑一顧,她站在窗邊,看著別墅院子裏的樹林,秦勳儒對於居住的環境要求特別的高,其實山頂的這棟別墅是按照森林中的城堡來修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