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怎麼做如何是好,心煩的將茶桌上的茶具悉數推翻,無端的惹來婢女的一記輕呼,她頓時側眸瞪了眼在旁的婢女,“出去,統統都給本宮出去。”
良薑斂起眸華,小心翼翼的領著全部婢女退了出去。她不知是發生了何事惹得紫宛生如此大的氣,隻得謹慎的伺候著。
半盞茶過後,林梓親自駕車來茶樓接應紫宛,馬車緩緩的向太子府行駛而去。
唐棣一早就等候在府門外,看到林梓去而複返便能猜測出幾分馬車裏坐的是誰。不待馬車停下便迎了上去,“紫宛,我們好好談一談。”他一把扯過韁繩好讓馬車停止下來。
林梓不知唐棣是誰,隻曉得是在校場見過一麵的人。在大庭廣眾之下直呼紫宛的名諱,他揚起手中的馬鞭,大聲喝斥道,“大膽,公主殿下的名諱可是你能直呼的。”
車內的紫宛不為所動,隻命良薑稍稍掀開了車簾,探出螓首詢問林梓子仲的去向。得悉是隨依蘭去了附近的寺廟,就讓林梓掉轉馬頭過去。
唐棣察覺到林梓的舉動,心急之下就抓住林梓的手臂硬是將他從馬車上扯下來,隨即他坐上馬車前撩起簾子就讓車廂內的良薑畫眉悉數下車。
“沒有本宮的允許,你們誰敢下去。”紫宛揪住錦墊,冷冽地掃了她們兩人一眼。
唐棣知她們兩人是紫宛的心腹,若沒有允許是絕對不會離開的。想到這兒,他索性重複之前的舉動,一個一個將她們丟了下去。
“我們好好談一談。”眸中是從未有過的堅定,唐棣一字一清晰的朝著紫宛說來。
“談?本宮不知道世子是有什麼想要和本宮說的,隻是今日世子這番舉動可知是滿門的大罪。”紫宛亦是不甘示弱的回瞪著他,在麵對她所不喜的事情前,習慣了用身份來壓製他人,“不想唐老將軍和世子未過門的妻子受傷害,現在就給本宮下去。”
她著實不知道他們之間還有什麼話可說,子瞻的事,她的婚事,他唐棣完全沒有資格插手。唐棣錯愕的凝著紫宛,她又擺出這副盛氣淩人的姿態了。
偏偏她掐中的是他的弱點,權衡再三之下,唐棣輕笑了聲轉身就抽動手中的韁繩。馬兒如脫了韁似地迅速的奔跑起來。
良薑揉了揉酸疼的肩膀,眸華半眯著盯著遠去的馬車。今個兒都是怎麼了,怎麼每個人都存了天大的怨氣似的。
林梓放心不下正要追去時,被良薑及時攔了下來,“別去,主子的事不是我們能夠插手的。”說完,就和畫眉相互攙扶著朝著太子府的大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