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說的也是。”我點點頭,好吧,隨你,我不管了。撅撅嘴也退到路邊上。
“現在的情形,與那那日遇險之時一模一樣。”奔來的馬屁是紫夜法力幻化而成,禦馬的人即便看到路上有人,也不會拉韁繩,紫夜看著越來越近的馬,幽幽地說著:“哦,對了,那日你的肩上,還挑著一擔子豆腐呢。”說罷他扇子一扇,與那日一模一樣的豆腐擔子出現在冬竹肩上:“現在真真是一模一樣,一點不同都找不到了。”他細細打量了兩眼冬竹,滿意地點點頭,踱步到我身邊。
此刻正在快速奔跑的馬匹,已經離冬竹隻有幾十步的距離了,隻消兩三句話的功夫,便會撞到他。
豆腐老板看著越來越近的馬,連滾帶爬的衝到我和紫夜跟前跪下:“二位仙人,老漢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仙人,是老漢不對,求求你們放過我兒子吧,別讓他再被撞一次,求求你們了,我們知錯了,知錯了。”
“現在才悔悟?太晚了。”紫夜森森道:“其實你們在屋中密謀的話,我二人都聽到了,一字不差。今日若不是我二人有如此本事,隻怕現在被罵成騙子,還要賠你們幾百兩銀子呢,枉我們看你們可憐,一時起了憐憫之心,想救你們一次,你們不感恩就罷了,竟還想恩將仇報,誣陷勒索我們,可惡至極!怎能輕饒!”
夫婦二人對看一眼,癱坐在地上,再也無力辯駁,與此同時,馬匹已經到了冬竹跟前,狠狠地撞在了冬竹身上。
“兒子!冬竹!”夫婦二人哭喊著跑向被撞的兒子。
冬竹雙腳的法力禁錮,在被馬撞的一瞬間便解除了,人被撞的滾出老遠,最後仰麵躺在地上,口中噴出鮮血。
“兒子,你怎麼樣!”兩人撲倒冬竹身邊,泣不成聲,紫夜隻是冷冷看著,嘴角噙著一絲冷笑。
“額,咳咳咳咳……”冬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一個勁捂著胸口咳嗽,最後暈了過去。
撞到冬竹的馬匹,早已經消失了。四周驚魂未定的百姓漸漸圍了過去,把倒在地上的冬竹圍成一圈,隻是這時候誰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有這樣靜靜看著,最後終於有人開口說了句話:“先把他扶回家裏再說吧。”
大家七手八腳的一起幫忙把冬竹抬回家,中途不斷有人回頭看站在原地的我和紫夜,卻始終沒人敢過來幫他求一句情。
“好了,這爛攤子總算搞定了,咱們回去吧,休息一晚,明日該送關子平他們啟程回皇都了。”紫夜掃了一眼冬竹吐在地上的鮮血,一臉不屑:“人類就是這樣,隻有這種時候才能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才會知道悔恨,隻可惜,早已經來不及了。若是他之前能堅持己見,不依他老爹的意思敲詐我們,或許,我還會饒他一次,可惜,他終歸還是選擇了聽他老爹那個錯誤的決定。”
“好了,既然了結了,我們走吧,回去。”我心裏感覺怪怪的,說不上生氣,也說不上高興。好像有點兒不舒服?可我是為了什麼心裏不舒服呢?因為紫夜最終還是收回了對冬竹的救治?不,不是的,紫夜做的是對的,他們如此行為,本就應該受到懲罰。
那是因為冬竹?他一開始明明不想誣陷我們的,可最終還是聽了他爹的話,選了那條錯誤的路,一念之差,造就了兩種完全不同的結果,這就是人吧,人之初,性本善,可不是每個人都能將這份善良保持到生命最後一刻的。
“師父!”剛走到縣衙門口,兩道稚嫩的童聲傳了過來,還未等我反應,一個小小的身影就衝到了我身邊,緊緊抱住我的雙腿。
“妞妞,趙權,是你們啊!”低頭一看,不是那兩個小家夥又是誰:“你們怎麼過來了?綠茹呢?她也來了?”忽然想起之前去綠茹的居所撲了個空,難不成是錯過了?
“是啊,不僅她來了,泉哥哥也來了。”妞妞聲音細細的:“綠茹姑姑說,我們的瘟疫好了,肯定是因為你們這裏已經把事情圓滿解決了,正好泉哥哥的身體一天比一天好,就帶著我們過來找你們了,不僅如此,還想跟你們一起去皇都看看呢。”
“什麼?”我和紫夜互看一眼:“他們要去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