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嬰元成型之後如何降生?”這僵屍懷孕都這麼不正常,估計生孩子會更不正常。
“問得好!”妖道兩眼放光的望向淩風的心口出,那目光似乎想透過皮肉看見裏麵的嬰元:“嬰元降生,自然是破體而出,也就是說,他會死。”
“什麼?”淩煙聽完我們的對話,已經崩潰,衝上去揪住妖道的衣領:“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哥哥?我要殺了你,隻要殺了你,哥哥就不會繼續受苦了,都是因為你!”她的雙手緊緊掐住妖道的脖子,妖道額頭上的青筋都爆了起來,看來她是真的想要殺了他。
“淩煙,你冷靜點!”我趕緊抓住她的胳膊,試圖讓她放開妖道。
“你讓我怎麼冷靜!說起來還有你,你們!”她環視了一圈屋內的人:“要不是你們非要讓我哥幫那個果果洗刷冤屈,他怎麼會落得如此下場,都是你們!我今天就是要殺了他!什麼女鬼蛇精的,冤不冤關我何事,又憑什麼要我哥哥為他們受如此磨難?”她的手下越來越用力,妖道都已經開始翻白眼了,整個臉憋得通紅。
“別掐了,快停手!”關子平也上來幫忙,想要掰開她的手。無奈此刻的淩煙已經徹底著魔一般失去理智,死抓著妖道的脖子,怎麼也不肯鬆手。
我見她如此,幹脆放開了抓著她胳膊的手,涼涼道:“罷了,讓她掐,讓她殺了妖道,如果她這麼想讓她哥哥現在就死的話。”
淩煙聽見我的話,手上力道一頓,呆呆的望向我,有點要從魔怔中恢複清醒的樣子了,我看著她,接著說:“你從頭到尾都在這裏,難道沒聽見妖道說的話嗎,他死了,你哥哥便活不過三個時辰。”
“不,不可能的。”淩煙鬆了手,踉踉蹌蹌的後退了幾步:“一定是他為了活命亂說的,既然那個動西是僵屍的孩子,又跟他有什麼關係,為什麼他死了,哥哥也會死?”
“咳咳咳,咳咳……”妖道緩過氣來,狠咳了幾聲:“我可沒有瞎說,隻有我知道各個階段如何壓製他體內的嬰元,算算時辰,從我把嬰元放進他的身體,到現在已經快要七日了,若沒有我的獨門術法幫他壓製,以他凡人之軀,根本不足以供養嬰元,嬰元要不了多久就會破體而出。退一步說,即便不會破體而出,他也會被嬰元徹底吞噬掉意識,變成嬰元的傀儡,整日隻知吸血,不通人性,與死有何區別?”
“嗬,不需要。”淩風的聲音怪怪的,好像透著悲傷,又在極力壓抑著某種情緒:“既然嬰元在我體內,早晚都會破體而出,那還不如趁著我還有自己的意識,能夠左右自己的行動,就跟這嬰元同歸於盡,以免日後被他控製,又或是養它成型將來出來危害人間。”
“哥哥,不可以!”淩煙哭著抱住他:“你不能現在就放棄,一定可以找到別的辦法幫你,一定有辦法可以除掉這個嬰元而你不受傷的。”
“是啊,現在就說放棄確實太早。”我拍拍淩風的肩膀,想讓他寬心:“淩煙說得對,這東西既然能放進你身體,總該是有辦法能取出來的。”
“不是我要潑你們冷水啊。”妖道總在最不該說話的時候開口:“恕我多嘴,這嬰元是不可能在不傷害他的身體的情況下取出來的。”
“為什麼?”我冷目看著妖道:“說下去!”
妖道毫不猶豫道:“因為之前在幫他解除控製的時候,我已經把嬰元和他的心髒融為一體了,隻要他的心髒跳動一刻,嬰元便存在,除非你們生生將他剜心,否則便不可能將嬰元從他體內剝離。”
“又是你做的好事!”我的聲音從牙縫裏擠出來:“這麼做究竟對你有什麼好處?難道僅僅就是為了讓我們為了淩風的性命留你一命?”
“自然如此。”妖道平靜道:“若非如此,我此刻早就是化作飛灰了吧?”他無奈的搖搖頭,對著淩風道:“其實縣令大人,你是個好人,要怪,也隻能怪這位神女大人和剛才走掉的魔王大人一直追我,我也是萬不得已才想到如此計策保全自己,就隻好對不住你了。”
“嗬,你用不著挑撥離間。“淩風冷眼看著他:“他們隻是想要還果果一個公道,救石泉鎮百姓於水火,並無過錯,而這一切過錯的始作俑者,就是你,是非黑白我分的清楚得很。”淩風說話的時候,手指似乎無意的抓著腿上的衣服,指節發白,像是在極力忍受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