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在靈力觸及妖道手腕的瞬間,妖道發出一聲殺豬似的慘叫,他的手掌應聲落地,手腕整齊的斷口處,泛著黑氣的暗紅色血液如決堤的洪水一般湧了出來。
我唇角彎起了大大的弧度,盯著他那血流如注的手臂斷麵:“呀!我竟忘了,這手腕上可是有大血管的,你說這血要是一直流,不知道你會不會死啊?按理說應該不會吧,你不是有妖鬼宿身嗎?該是沒這麼容易死吧?”
“你,你不敢殺我!”妖道疼得牙齒和嘴唇不斷打架,吐詞不清,卻還強撐著:“殺了我,你辛苦救回來的淩風馬上就會沒命!”
“我沒聽錯吧?你是在威脅我嗎?”我上前兩步,想要接近妖道,關子平緊張的攔著我:“不要被怒氣衝昏頭腦,他還有用,不能殺他!”
淩煙索性雙臂張開把妖道護在身後:“是啊千千姑娘,哥哥到現在還沒醒,就當是為了哥哥,別在繼續了,他真的死了的話,哥哥也會沒命的!”
由於失血過多,妖道臉色慘白,卻仍是陰邪的笑著,看著怪瘮人的:“看看,你再折磨我,可是要犯眾怒了。”
“犯眾怒又如何,我犯眾怒的事兒,幹的還少嗎?再說了,不是你說,不相信我會做出如此惡毒的事嗎,我這是在向你證明啊!我輕輕撥開淩煙:“放心,我下手有分寸的,保證讓他痛苦到極限,卻又死不了,隻要他不斷氣,你哥哥不會有事的。”
“可是……”淩煙還想說什麼,被我黑著臉打斷了:“沒什麼可是的,想要我幫忙救你哥,就不要質疑我的行事風格,不然,你們就自己來。”
“好吧……”淩煙咬咬嘴唇,不情不願的讓開了。
“呃啊,頭好疼!”淩風突然清醒了過來,剛一睜眼,就抱著腦袋喊痛。
“太好了,哥哥,你醒啦!”淩煙自然是第一個衝到淩風身邊的:“感覺怎麼樣,可有什麼不適?”
“他剛剛不是才說了頭疼嗎?”我一臉無奈的看著淩煙。
“哦,對啊,哥哥為什麼會頭疼啊?”淩煙馬上驚慌的叫道:“是不是那個什麼咒語還沒有徹底解除掉啊?”
“這你就要問他了。”我指了指妖道。
“唉,沒什麼的,他頭疼不過是之前一直被咒術控製著,頭腦受到了一定的傷害,沒什麼大礙,好好休息兩天就好了。”妖道的手腕還在流血,他揚了揚自己的斷手:“不過我要是死了,他可就不隻會頭疼而已啦。”
“哼”我輕哼一聲,張開五指對著他的手腕斷麵施法,不一會兒,就將他整個手腕的斷麵凍結了起來:“現在已經幫你止血了。”
“什麼?你就這樣幫我止血?”妖道的血是止住了,可整條手臂都別凍的僵硬:“好歹也用點靈力幫我治治吧。”他乞求的望著我。
我白了他一眼,附上淩風的脈門,一邊把脈一邊道:“憑你?不配浪費我的靈力。其實還有一個辦法,就是放在火上燒一燒,也可以讓血管粘在一起,達到止血的效果,你要是嫌太冷,我不介意幫你用火燒一燒。”
“算了,不用了,這樣挺好這樣挺好。”妖道沒受傷的那隻手連連擺動,好像深怕我沒聽到他說話,會馬上把他的手放在火上燒一樣。
我凝神摸了會脈,慢慢將淩風的手放了下去對著淩煙道:“據我的診斷,他確實沒什麼大礙了,不過我的醫術一般般,你要是不放心,過會兒可以給他找個人間正兒八經的大夫看看。”
“好的,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淩煙連連點頭。說著說著眼淚又要奪眶而出了。
“他都沒事了,你哭什麼?高興不是應該笑嗎?”淩風沒事,此刻的淩煙無疑是開心的,可她怎麼傷心也哭,高興也哭啊?真是奇怪。
淩煙連忙抹了兩把臉:“我這是喜極而泣,不過你說的沒錯,的確是該笑得,該笑的。”她說著說著便咧嘴笑了起來,隻是臉上猶掛著淚痕,看起來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