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淹不著你。”我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尋思著迷應該已經跟果果他們說了,便翻掌在我們周圍布下結界將眾人包裹住:“要準備下水了。下水以後什麼都不用做,隻要不隨意跑出我的結界,就不會有事。”
“等等!”我一隻腳剛踩上井沿,太後就拉住了我的胳膊:“哀家還是有些怕。”
“怕的話就拉著我的胳膊。”我無奈的翻了個白眼,抬起胳膊示意她抓牢,太後自然毫不客氣的緊緊抱住。
我看了看後頭的人,對夜冥道:“夜冥,這樣吧,我還是分成兩個結界,我帶著太後,你負責帶著寒月和關子平。”又瞪了一眼縮在我結界裏的友山,一想到她又把靜桃弄過來,就不自覺的來氣::“你一個有法力的人,幹嘛躲在我結界裏占位置!”
他撇撇嘴,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我這麼缺靈力,自己撐開結界又要浪費不少,能省就省嘛。”
“我看你靈力富裕得很嘛,還想著這次就可以把你的這份靈力也給迷算了,反正你也不需要,還有多餘的靈力跑去召喚手下。”我恨恨得看著他:“你自己的人自己管好,淹死了我可不管。”說完掃了靜桃一眼,她裝作沒看見我的目光,嫵媚的攀著子平的手臂。
“這井到底還下不下了?”關子平見我盯著靜桃,趕緊跳出來為她解圍。
“平兒!”太後不滿的看了關子平一眼,看這情況,似乎太後也很不喜歡靜桃:“千千姑娘你別理他,咱們還是趕緊走吧,別耽誤了救治百姓。”
“好。”我收回目光,帶著太後縱身躍入井中。緊接著,夜冥一手拉著關子平,一手拉著寒月也跟著跳了下來,跟在我身後。靜桃仍舊掛在關子平身上。
“友山呢?”我點了一遍人,唯獨沒看見友山,隻好問夜冥。
夜冥搖搖頭:“不知道,可能還在井外吧。”
我抬頭看了看井口,隻看見一片天,並沒有看見友山:“算了,不管他了,我們走。”
帶著太後飛出一段距離,才聽見“噗通”一聲重物落水的聲音,想也不用想,肯定是友山了。隻聽他叫道:“喂,你們等等我啊!”回頭一看,他自己撐開了一個小小的結界,剛夠包裹住他的身體,一邊喊著,一邊朝我們過來,一靠近夜冥,就一頭紮進他的結界。
“哇,真的沒有被水打濕耶。”太後好奇的騰出一隻手輕輕戳了戳包裹著我們的透明結界:“這結界真神奇。不知道躲在裏頭,是不是也不會被雨淋濕,不會被太陽曬到?”
“是的,我的結界,水火不侵。”我簡單地回答。
“如此說來這還真是個好東西。”太後又戳了戳結界:“還是有彈性的。”她越戳越來勁,一次力道比一次大,終於,把結界戳破了,整個手探了出去:“哎呀,這東西好像被我戳破了,怎麼辦。”太後的手伸出去後,結界破口驟然縮小,緊緊環住她的手腕,並沒有水進來。
我看也不看那破口:“沒關係,你把手收回來就好了。”
“那樣的話,水不會湧進來嗎?”太後露在結界外頭的手掌已經浸在水中,她小心翼翼的看著緊環住她手腕的破口,不敢動彈。
我專注的看著前方,已經能看見通往竹屋的結界了,就快到了:“放心,不會的,你隻管把手抽回來。”
“哦,好吧。”太後半信半疑,猛地抽回手臂。那結界的破口隨著她抽回手臂的動作,形狀不斷改變,一直緊貼著她的皮膚,在她指尖離開結界的一瞬間,便消失不見了。
我停在了連接竹屋的結界外,見太後還在專注的研究消失無蹤的破口,我輕拍了她兩下:“別看了,到了。”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便拉著她穿過了結界,站到紅迷小道上。
太後剛一抬眼,便看見成片的紅迷樹,還有漫天飛舞的迷葉。自己正站在迷葉堆積起來的小路上,驚訝的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哇,原來這井底別有洞天啊,真是太美了。”
“嗬嗬,我就知道你會是這個反應。”不知怎地,太後年紀一大把,卻對這種神幻的事物非常感興趣,就像一個小孩子一樣,見到什麼都覺得新鮮。
“那個叫做果果的怨鬼,就住在這裏嗎?沒想到她還挺會享受的。”太後伸手抓住一片隨風飄到她眼前的迷葉,那迷葉被她捏在手上,一眨眼的功夫就化成點點星光消散了:“這是怎麼回事?”太後奇怪的叫道,又伸手抓住另一片迷葉,可結果還是一樣,都在她手中消失不見了。